唐允打开饭盒,表情如常,“肥番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也不要再提。他死掉对你来讲是好消息,刨根问底无意义。”
接过苏绮递过来的筷子,他把靠在桌沿的人扯到怀里,低声询问:“你今天好殷勤,有事拜托我?还是说——讨好?赔罪?”
她冷眼剜他,通通否定,“只是见你昨晚不开心。”
唐允挑眉,夹一口青菜送到她嘴里,苏绮乖顺吃下。
“航班延误。”
万能的理由。
苏绮没那么蠢,不可能全然放下心来,只是暂时确定没什么大事。
唐允吃过午饭后站在窗前,西装外套随意丢在沙发上,苏绮则在桌边收拾他留下的残局。
身后传来他突然的询问:“你为什么与我拍拖?”
苏绮愣在原地,反应几秒后从容回答:“不是你要求的?”
唐允语塞。
许久,苏绮已经把碗筷收拾好,桌面也擦干净,他才开口。
“我当初鬼迷心窍,觉得你好需要我,男人的劣性作祟。”
苏绮“嗯”了一声表示听到,转身注视他背影。
“你真心需要我吗?”
她在心里先答过这个问题:是的吧,利用,也算一种需要。
听到她又“嗯”了一声,唐允没再多说,转身把她搂到怀里,手掌诡异又温柔的抚了两下披肩长发。
唐允在心里权衡,她是苏宝珍不假,温谦良是最直接的证据。那她在自己身边一年多,究竟做过什么?
好像什么都没做过。
除夕夜肥番的货是他瞒过唐协亭自曝,肥番死在狱中也是他提前返港指示警署内鬼传话威胁,她除了有与温谦良旧情复燃的趋势,其他地方没有问题。
更不必讲她在他面前已经明牌,她不知自己在明、他在暗,陪她玩游戏又有什么可怕?
即便她有一天真的出格,他也有对待出格者的方式,弘社继承人怎么可能是单纯痴情仔?
而苏绮也在他怀里出神,踏上同一条船的人大多各自心怀鬼胎,这句话一点也不假。
她总觉得唐允知道了什么,可他又不爆发,这让她完全摸不准。
处在被动位置的人只能以静制动、随动而动,她不急,她一点也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