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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2页）

&ldo;很棒&rdo;，她说，&ldo;很棒。你可能知道，我们在编一本关于兰多过去的一些历史的书，下周就要送去印刷了，我在这儿呆得这么晚，是因为我需要再查一下是不是遗露了什么。&rdo;

吉姆就势随意地问道，&ldo;有没有奶场地区的记述？&rdo;

&ldo;为什么问这个？&rdo;

&ldo;哦，我只是想起了小时候常常听到的那些故事。&rdo;

米莉大笑起来。&ldo;那些鬼故事？那些在你父母和我小时候就在听的老掉牙的故事。不过我想现在的孩子也还在听。&rdo;

吉姆尽力显出很轻松的声调，&ldo;你们的书里提到那些故事了吗？&rdo;

&ldo;当然&rdo;，米莉又兴奋起来，一副历史学家碰到自己喜爱的话题时惯有的音调。

&ldo;像大多数世代相传的故事一样，这些故事也有一定真实的影子可循。你去过奶场地区吧？你也见过十字架，坟墓吧？&rdo;

&ldo;是的&rdo;，吉姆说，&ldo;只是我十几岁时才第一次去，比听到那些故事时晚多了。&rdo;

&ldo;嗯，那儿确实是当时这一带人们埋死婴的地方。&rdo;

&ldo;但他们为什么从城里跑这么远的路去那儿呢？&rdo;

&ldo;因为&rdo;，米莉停了一下才说，仿佛为吊起人的胃口，&ldo;并非所有的孩子都是死的。大多数是死产，但有时，如果孩子天生有病或畸形，他们的父母也会把他们带到那儿，任其死去。&rdo;

&ldo;上帝&rdo;，吉姆倒吸一口凉气。

&ldo;那便是故事的起源。&rdo;

&ldo;我不相信有人会那么做&rdo;，吉姆说。

&ldo;不要把他们看得太野蛮&rdo;，米莉说，&ldo;那个年月反正婴儿四分之三都是要死掉的，人们只是做了他们认为可行的事，抛弃了残弱的才能更好地抚育其余。日子艰难，大多数家庭都只能养活一个孩子，于是他们就想确保这一个孩子健壮得至少可以自保。生育控制是他们闻所未闻的。&rdo;

&ldo;我简直不能相信&rdo;，吉姆说，&ldo;我一直认为那些故事是杜撰的，我总以为那些十字架下不是真正的坟墓，我以为它们是……我说不清它们是什么，但认为它们不会是真的坟墓。&rdo;

&ldo;哦，他们是真的，但还不只这些。在那之前，在白人定居此地之前，印第安人也常常这么干，也是在那个地方。如果说我们的祖辈是由此得到的启示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rdo;

吉姆只感到血往上撞，胃因害怕而抽搐着。&ldo;我回忆起一个关于布道者的故事&rdo;，他撒谎说，&ldo;一个和奶场地区有关系的布道者。&rdo;

&ldo;哦，是的&rdo;，米莉说，&ldo;是有这么一个布道者，只不过不是个故事。在我们的研究中，我们从日记，杂志几种途径得到证实，确有其人存在。&rdo;

他闭住眼睛，将听筒紧紧贴着耳朵，好不掉下去。&ldo;真的吗？&rdo;他问。

&ldo;对。大约一百五十年前。有一个云游的牧师，打此地经过，不知怎么发现了奶场区。他在所能找到的每一个肥皂盒上例述了这种做法的罪恶，把镇上所有人都给吓懵了。过了约一周时间，他开始要人们与他一起到那儿看看，但是没有人愿意去，最后有几个人陪他上了里姆山。事实上‐‐&rdo;她顿了一下。&ldo;等一会儿。对，你的曾祖父当时是警长，我想他在其中。&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