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父轻手轻脚推开门,食指竖起放在嘴上,示意嘘,“把衣服穿上。”
外面很冷。
奚若穿好衣服,走出去,他余光能看见沙发上睡着的蒋丽,紧张的不敢呼吸。
奚父说:“没事,我放了安眠药,睡了。”
木门已经打开了,时移情就站在防盗门外。奚若快步走向哥哥,奚父还在后面,但奚若不太能忍住。门打开,他真真切切看到时移情,站在他面前,奚若眼睛一瞬发起红来。
就是太想了,还有心疼哥哥。
他在家里不好受,哥哥在外面当然也不好受。
时移情揉捏奚若的后颈,“看傻了?”
奚若温暖的很,就想扑到哥哥怀里,他吸了下鼻子,转身看奚父,“爸,我走了……”
他有未尽之言,但三天的“囚禁”让他说不出后面的话,只有清楚地我走了。
奚父面上没什么表情,他常年严父,这几天是奚若听他说的最多话的几天了,“走吧,不用担心你妈,我约了明天的心理医生了,过年回来吧。”
奚若点头,时移情拉住奚若的手,“叔叔,我订了十一点的机票,要走了。”
他们一走,等蒋丽明早醒来,就是奚父一个人承受她的愤怒了。
但那都是他们上一辈,父母之间的事了,他们只是互相喜欢的小辈,蒋丽的抑郁症追其根源也跟他们无关。
门轻轻一声响,严丝合缝地关上,时移情跟奚若就抱着吻了起来,同样急切,同样思念。
在门口始终不安全,两人一边亲一边退到了安全通道里,感应灯亮起,但之后的一分钟内他们都没发出声音,灯又灭了,这下黑暗里只剩呼吸交缠以及唇齿舌头碰在一起的声音。
时移情掐着奚若的腰,嗓音沙哑,“乖乖,瘦了,骗哥哥吃饭了,其实没吃对不对。”
奚若嘴唇湿润,又亲住时移情。
“吃不下,想你。”
这通道里有个窗口,风吹进来很冷,时移情拉开大衣把奚若裹进怀里,扶着脖颈深吻,亲着亲着,时移情尝到了奚若的眼泪,他没有停,只是亲吻变得温柔,更有技巧地哄着奚若。
奚若没哭多久,亲完了抱着哥哥,不想分开,“哥,你真订的是十一点的机票啊?”
时移情拥着他靠到墙上,手摸着他的头发,“假的,十一点的赶不上,十二点四十分的。”
他就是想让奚父快点关门,然后好好亲奚若。
奚若跟只黏人的小兽,时移情能感觉到他贴在自己脖颈上的脸发热,想来如果感应灯亮起,让他抬头,能看见一个眼红唇红的小孩。
时移情手滑下去蹭奚若柔软的唇角,“怎么了?”
热热软软的,还有些湿,若即若离地蹭着,时移情|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