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阳夫人道:&ldo;范飞卿……他莫不是另有心思?&rdo;
玉纤阿含笑:&ldo;我恐他真的另有心思,但这心思恐怕和母亲想的不是一样。母亲莫担心,他定有他的思量。再说,如今宫中,虽然我不是王后,但是我确实掌的是王后才会掌的权啊。&rdo;
湖阳夫人半信半疑。
她又盯着玉纤阿美丽的面孔,为女儿忧道:&ldo;明年开了春,恐后宫就不能闲置了……&rdo;
玉纤阿淡淡道:&ldo;飞卿身体不好,恐力不从心,无法设三宫六院。我还在到处召名医呢,就是为了给飞卿看身体。难道大臣们都不知道么?若是大臣们不知道,成家便应该让大家知道啊。&rdo;
湖阳夫人:&ldo;……&rdo;
她打量女儿半天,忽然一笑,看出了女儿的伶俐霸道。她叹道:&ldo;罢了,随你们折腾吧。你总是吃不了亏的。&rdo;
玉纤阿噙笑,送母亲出宫。
但她编排自己夫君体弱,不能御女,到底有些心虚。不过玉纤阿转念一想,范翕确实整日东病西病的,她也不算错,便重新理直气壮起来。
下午午睡,玉纤阿躺在榻上小憩时,模模糊糊的,感觉到一道目光凝视着她。
她睁开了眼,帘帐飞扬,看到了范翕坐在帐外,正幽幽地盯着她看。
隔着帘子,范翕幽声:&ldo;好大的胆子,你到处跟人说我身体不好?&rdo;
玉纤阿慢慢坐起来,向后靠。她瞥他:&ldo;看来你在我宫里又安排了不少人手,偷听我说话啊。我要问你一句,偷听得可还方便?&rdo;
范翕面色不变。
他自来如此,何必掩饰。
范翕微微掀开帘子,玉纤阿的美貌才看的真切一些。他蹙着眉,抱怨道:&ldo;偷听有什么意思?你亲口说才是正理。&rdo;
玉纤阿听出他话里有话,便看他:&ldo;何意?&rdo;
范翕垂下眼。
他似有些犹豫,却还是坚定地说了下去:&ldo;我想知道,我不在洛邑的半年,你和卫天子是如何相处的。&rdo;
玉纤阿一下子扶额‐‐来了,又来了!
他又来打听她和其他男人是如何相处的,可曾过分一点。这种私密的东西跟别人打听得不清楚,范翕直接来找她自己打听。他聪慧十分,只听她说,梳理她话中顺序,便能判断出她有没有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