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他这也是遵照医嘱,医生不是叫他不要感冒吗。睡暖和了,才不会感冒。
接下来几天,潘辰继续重复白天当丫头,晚上当陪睡的命运。
庆幸的是,除了抱得紧点,偶尔亲亲她的脸和额头,雷厉并未做出其他过分的行为。
潘辰甚至乐观地想,或许他真是逗自己玩儿,并不会让她卖-身抵债。
然而,梦想很美好,现实很残忍。
就在雷厉出院的头天晚上,她照例伺候他吃好药,正打算拿衣服去洗澡,就被他叫住。
“等一下再洗,我有事跟你说。”雷厉从抽屉里取出一份纸递给她,“你看看,如果没问题就签字。”
签什么字,潘辰诧异地接过来,目光触到封面斗大的三个字,心里咯噔一下。
协议书?该来的还是来了吗?
她屏住呼吸,竭力保持镇定,翻开那份协议。
果不其然,里面正是有关30个月陪伴义务的具体约定,看到“合约期间,乙方应满足甲方提出的包括x生活在内的需求”时,潘辰悲从心来,鼻头一酸,喉咙更是紧得发涩。
之前的乐观与侥幸碎裂成一地,潘辰死死咬牙,不允许自己在他面前哭出来。事已如此,哭泣并不会换来敌人的仁慈,倒不如留着精力去为自己争取点利益。
她吸了口气,硬是把泪逼了回去,再力持冷静地询问,“我需要搬去跟你同居,是吧?”
雷厉微笑颔首。
“还要负责家务?”潘辰又问。
“只需负责打理我的日常起居就好。”怕她不明白,雷厉举了个例子,“就是把衣服送洗什么的。”
“其他陪你的女人也要做这些吗?”潘辰语调平静地陈述,“据我所知,她们都不是你的固定女伴。”
雷厉怔了下,抬头看她,眸子里有笑意。“从哪儿据知?”
“这个不重要。”她当然不会说是从许译以及宋博彦那里套出的话。
见他没反驳,潘辰一鼓作气说,“既然她们不用做那么多都能一月拿到100万,我做得多,酬劳应该更高。”
“你在跟我讨价还价?”雷厉微微眯眼。
“你说过你是生意人,做生意当然要讨价还价。”潘辰不卑不亢。
“那我是不是该夸你孺子可教?”雷厉黝黑的眸子闪过兴味的光芒,“好吧,既然谈生意,说说看你的价码是多少?”
“半年。”潘辰冷然道,“一月500万。”
“500万?”雷厉挑眉,“丫头,你好像很不了解市场行情。”
“就是一线女星,一个月恐怕也没有500万。”他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