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默默侧了个身,借着端茶的动作,避开了队长的视线。
继续开口,声音中似乎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轻叹。
“本来就被匕首刺伤了这么大一片,刚止血的伤口又正好被猛地摁了一下,这下一来,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痊……”
“季修延!”
“愈”字还没发出,徐瑾屹骤然脱口的声音便冷不丁打断了季修延的话。
尽管被打断,但某人铺垫的意思已经完全说出。
纪棠又不是没长脑子,轻而易举就从季修延话中听出了点什么。
她转头看向徐瑾屹,“我刚才就是摁你伤口上了?”
徐瑾屹语气冷淡,“你那点力道,轻的跟个羽毛似的,不碍事。”
见状,在纪棠开口之前,季修延又忙道:
“队长,伤口不在大小,关键在于伤的位置。”他看着他缠着纱布的胳膊:
“就比如这手臂,队长,这么大伤口,平时日常生活都很不方便。”
徐瑾屹眉心紧紧皱起。
眸色警告地看向季修延,“你要是这么闲,就先去苏府录那边的口供,别在这里碍眼。”
一听这话,季修延瞬间怂了。
他默默坐在沙发一角。
手中捧着一小杯茶,可怜巴巴缩在那儿,不说话了。
纪棠目光从季修延身上扫过,落在了徐瑾屹身上。
察觉到她的注视,徐瑾屹将手臂上的衬衣挽下来,遮住了伤口。
冷淡回道:“跟你没关系,不用理会季修延胡说。”
‘胡说’的季修延:“……”
陆屿接过苏宛辞手中的医药箱放在一旁。
见苏宛辞似乎在颦眉想什么,徐瑾屹问道:
“晚晚,怎么了?”
苏宛辞犹豫了下,问道:
“哥上次说,等我身体好了,就将我父母去世的原因告诉我,现在能跟我说了吗?”
乍然听到这话,徐瑾屹沉默半秒。
随后,他缓缓开口。
“能。”
苏宛辞眸色亮了些。
陆屿走过来坐在她身旁,一只手臂轻轻搭在她身后沙发背上。
徐瑾屹率先说了句:
“晚晚,你父母是英雄,是无数国人敬仰的英雄和烈士。”
“八年前国和黑帮的头目五爷在涉及大型金钱交易的途中,被湘城的警方重伤,当时偶然之下,他逃去了华林医院。”
“正好那天是你父亲当值,由于你父亲提前记住了五爷的长相,便在给他疗伤之际,给了他致命一击。”
“然而五爷这种人,哪怕是死,也会狠狠反咬敌人一口。”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