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中很是复杂,带着迷茫,带着不解,还有那么一分难以言喻的意味。
好一会儿,就在傅景洲要开口的时候,耳边传来苏宛辞微哑的询问:
“我记得,昨天晚上电闪雷鸣,天气很不好……”
这话一出,傅景洲捏着玻璃杯的手指紧了几分。
他没想到,一支针剂的效果,是让苏宛辞从彻底恢复记忆的那一刻开始遗忘。
但转念一想,对他来说,这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而且看苏宛辞此时的神情,似乎也一并忘了那天晚上他进她房间的事。
正好。
正好。
如此一来,一切都最好。
思绪归拢,傅景洲将水杯递给她,温声开口:
“嗯,不过现在天气晴朗了,待会吃点饭,我带你出去透透气,好吗?”
苏宛辞接过水杯,没有说话。
一个小时后。
看着大厅中陌生的布局,苏宛辞忍不住问:“又搬家了吗?”
闻言,傅景洲端菜的动作一顿。
“没有。”他回:“只是带小辞来这边小住几天。”
说罢,他又加了一句:
“小辞喜欢哪里,我们就住在哪里。”放下碗筷,他似随口一问:“小辞想住哪里?”
看着这边全然陌生的环境,苏宛辞停了片刻,回道:“还是回庄园吧。”
虽然这两个地方都不熟悉,但若是非要选一个,她宁愿选择庄园。
傅景洲并没有拒绝。
“好,我带你回去。”
吃过饭后,傅景洲私底下问了句刑航:“陆屿回国了吗?”
刑航点头,“回了,现在已经回到了湘城。”
傅景洲颔首:“准备一下,回庄园。”
刑航下意识看了眼楼上,“这么快吗?”
傅景洲抬步离开,扔下一句:
“她喜欢那边,我不想再让她不开心。”
如果他最后留不住她,这将是他最后和她相处的时光。
他想,在她脸上看到一点笑容。
哪怕,只有转瞬即逝的一抹浅浅的笑容也好。
那将是支撑着他度过往后岁月的最后空气。
傅景洲动作很快。
翌日一早,就回了庄园。
注射针剂醒来后,根据傅景洲的观察,这一次苏宛辞头疼的频率明显降低。
但也出现了一个新的症状——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