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啪嗒&rdo;,我手中的卷宗材料落在了地上,两名执法官冲上前来将我双臂反扭住。
赤候峰脸色阴霾,道:&ldo;现在我怀疑你是叛党商牙茂的同党,伺机潜入军机绝密档案办公室,意图窃取军队机密。有什么话,到了军事法庭再说吧。&rdo;
&ldo;匡当&rdo;一声,钢铁的牢门被重重关上,我像狗一样地被扔在冰凉黑暗的军队牢房里,呆若木鸡。
我全明白了,赤候峰根本就不打算将我提升为什么少将。
打从一开始,他就不曾信任过我,只是利用我帮他清查吸血狂人的凶杀案,又借以封住我的嘴巴,不让此事传到云翼的耳中。
这件事彻头彻尾就是一个骗局!
难怪今天赤候峰一接到我的电话报告,就要在这间陌生的办公室里接见我。
原来他已在那时了解了凶杀案的真相,我的存在对他来说只是一个麻烦。所以利用我对军部大楼不熟悉的弱点,将我骗入了严禁入内的军机绝密档案办公室。
同时赤候峰已看穿了我热衷功利的野心,他想必也对我的能力感到了一丝潜在的威胁。
吸血狂人既然是叛党,那么赤候峰将我打入大牢,轻松地就将这件捉拿叛党的功劳拿了过去。还可藉口说因为怕打草惊蛇,所以没有将此事在军部会议上提出。
最阴险的是,我是由云翼引荐进入军队突击营的,现在既然我背上潜入军机绝密档案办公室的罪名,赤候峰还可用此事诬陷云府,将云翼牵连进去,对自己的政敌给予迅猛一击。
真是一个绝毒的计划!
赤候峰实在是太厉害了。
发愣了半天后,我挣扎着盘膝坐在地上,在水系魔法和纵横剑气的结合下,治愈着大战商牙茂所带来的身体重伤。
虽然此刻我已被赤候峰逼入了死巷,可我还有一丝生存的希望。
凝视着手腕上的钢铁手铐,我的情绪逐渐地镇定下来,赤候峰,我也留了一手,恐怕是你不曾想到的。
&ldo;唰&rdo;地一声,炫目的灯光直射我睡眼惺松的眼睛。
强烈的灯光投射处,几个人影在视线中变得逐渐清晰。
对方一共有五个人,两名膀大腰圆的士兵正手端镭射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我的心脏。
居中的一人身穿上校军服,狭长的马脸上神色阴寒,红色的酒糟鼻上一双眼睛闪动着毒蛇般的绿光,一看就知道是个狠辣的角色。
他先盯视了我几眼,话音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ldo;你就是叛党天石吗?&rdo;
我平静地道:&ldo;我就是天石,但并非什么叛党。&rdo;
对方冷笑一声,道:&ldo;是不是叛党可不是由你说了算,我是军法处杰顿夫上校,负责审讯你的阴谋叛国案,希望你老实交待,免受不必要的皮肉痛苦。&rdo;
我故作惊愕地道:&ldo;按照程序,不是该由军事法庭对我进行审讯吗?&rdo;
杰顿夫朝身旁的二人看了一眼,左边一个身穿深蓝色条纹西装,戴着金丝边眼睛的人咳嗽一声,道:&ldo;在送交军事法庭之前,我们军法处有权利对你的叛乱行为进行审讯,以便作为递交军事法庭的分析报告。&rdo;
右边一个身穿白袍,五短身材,头大如斗的人道:&ldo;你窃取军部绝密档案的罪行已经铁证如山,现在你所能做的就是设法减轻你的罪行,将我们所要了解的情况如实交待,争取宽大处理。&rdo;
我摇摇头道:&ldo;军机绝密档案办公室是赤候峰让我去的,我向他汇报关于吸血狂人的军队凶杀案,除此之外我实在没有什么好交待的。&rdo;
戴金丝边眼睛的人皱眉道:&ldo;你说的话未免太可笑了,你只是一个普通中校,有什么权利去调查吸血狂人的凶杀案?你说是赤候峰上将让你去的军机绝密档案办公室,可有什么证据吗?&rdo;
我轻蔑地一笑,道:&ldo;赤候峰是想故意陷害我,哪会给我留下什么有利的证据?你说的话也很可笑。何况就算我有什么证据,也要等到在军事法庭的审判上再拿出来。&rdo;
杰顿夫怒哼一声,森然道:&ldo;看来不用酷刑你是不会说了。&rdo;
我沉着地道:&ldo;只怕军事法庭看到我的满身伤痕不知会做何感想?&rdo;
戴金丝边眼镜的人微微一哂,忽然用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道:&ldo;天石,看着我的眼睛。&rdo;
我一愣之下抬眼向他望去,只见他的一双眼睛透过镜片,忽然射出无比柔和的异光,犹如磁石一般地吸附着我的目光,我脑中立刻一片晕眩,强烈的睡意渐渐覆盖了清醒的神智。
&ldo;天石,你就是叛党,你是沙岩星球潜入鹰星的叛党,明白了吗?&rdo;
我心中猛然一惊,竭力想将目光从对方那双魔幻般的眼睛中移开,可却如卷入澎湃的巨大漩涡中的小舟,根本无力挣扎。
&ldo;天石,你是叛党,你是叛党,是叛党!&rdo;
魔异般的声音似乎慢慢控制了我的思维,向我的精神做着全面的侵入,让我不由自主地默念着他的话。
&ldo;现在重复一遍,我是叛党,潜入军机绝密档案办公室是为了偷取机密文件。&rdo;
此时我脑中仅存的微弱神智在对方近似催眠的控制下苦苦挣扎,嘴里却已经开始梦魇般地道:&ldo;我是,我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