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屿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任由红酒一点点把自己浸透,像是敞开了自己在诱惑对方,神态自若得又像是在等着仆人伺候自己的主人。
傅延昇见他没有动作,迟疑了一会儿,取了桌上的小毛巾替他擦拭,可这一擦,更多的布料贴上了肌肤。
酒液顺着衣襟蔓延,仿佛在戚屿胸前开了朵巨大的玫瑰。
傅延昇的手指一下攥紧了,他抬眼对上戚屿的视线,仿佛在寻求回应,戚屿毫不畏惧地直视他——打量着他,观察着他。
他们的距离很近,比上一次抹药膏时还近。
空气里弥漫着酒味、烟味和男人身上的香水味,气氛暧昧得简直要爆炸。
对视了两秒,傅延昇的呼吸蓦地变粗了,他无意识地凑过来,想闻戚屿身上的味道,又好像是要吻他。
意乱情迷间,戚屿真想脱口而出问一问傅延昇,是不是一直都知道自己是谁,是不是一直在钓自己……
但他知道,一旦他先问出口,这游戏就没得玩了。
他不想让这个男人得到得如此轻松。
戚屿忽然抬手抓住对方的手臂,施了道往外的推力。
虽然一样心动心悸,但戚屿的眼神却是前所未有得清醒。
他在用这个动作提醒对方——
傅老师,你过界了。
傅延昇浑身一僵,眸中闪过一丝挣扎,甚至有些困惑地再度审视起眼前的青年。
察觉到戚屿是在真实地抗拒,他才不舍地退了开去。
“不去换身衣服么?”男人的目光又在他身上流连了好一会儿才偏开去,嗓音变得有些沙哑。
戚屿欣赏了一会儿对方难得失控的表情,才缓缓起身。
等他换完衣服,傅延昇已经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低头抽着烟,不知道在想什么。
桌边一片狼藉,戚屿有点不想再坐那里,他说:“傅老师,你还吃么?不吃我让人上来收拾一下。”
傅延昇反应过来,低声说了句“不吃了”,把自己那根快燃尽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
戚屿打电话给客服,又自作主张地叫了壶傅延昇爱喝的老君眉,然后回桌边取了自己的烟,说:“这个不能浪费。”
傅延昇皱眉道:“别抽了。”
戚屿:“为什么?”
傅延昇起身过来,直接拿走了他手上的烟:“你还太小,过几年再抽吧。”
戚屿:“???”
说归说,但你t把我抽过的塞自己嘴里算什么?还嫌刚刚不够暧昧?
傅延昇叼着他的烟扭头去了沙发那儿,戚屿不服气地追过去问:“说我小,你又是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啊?”
傅延昇:“二十三。”
戚屿:“那也不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