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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1页）

第二章五个答案

司机大声骂道：&ldo;他妈的!老子当年在谅山上到底为谁拼命来的?这脸很恶心吧?越南鬼子送给我的二等功来的!我二十来年就他妈的觉得光荣!&rdo;

司机骂人的时候，露出森森白齿，真是仿佛准备择人而噬!我不禁吓了一身冷汗，转眼见陈文礴，也是一粒粒冷汗，自额角冒了出来，沿着两颊流下，口张得大大的，全身发抖。而司机见到他这样子，愤怒仿佛在不断提升中，我担心这样下去陈文礴会给吓死的，便强笑着对司机说：&ldo;老班长、老班长!&rdo;司机把眼光转了过来，似乎有些清醒了，

&ldo;算了吧，他一个学生，不懂事。&rdo;我费了很大的劲，才抑制住想吐的感觉。

司机咧开那不知道还算不算是嘴巴的地方，笑道：&ldo;呵呵，只是和他玩一下。&rdo;然后便回过头去开车。车一开，又问道：&ldo;哪一年兵啊你?&rdo;

我为了避开后视镜里他的脸，转头望向窗外，只见随着车开而渐远去的大厦门口，瓜皮箱边上随意扔了三两个烟头，让我感到很熟悉，这时听到司机在问，便随口答道：&ldo;91。&rdo;

司机一边开车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在骂娘，大意不外说二十多年前如果为国家人民冲锋陷阵，舍生忘死，到了如今，居然让他下岗。我听罢不禁苦笑，以前的那此当兵的，思想真的和我们90年后入伍的是不同，我们那一批人复员后，都没谁会因为下岗而骂骂咧咧的，不过当然，也许他们经过战火的洗礼，感觉上有所不同吧。转过头再望望陈文礴，已渐渐正常了，只是还一样脸色发白，不发一语。

当司机自说自话到为穷人打天下的老头子叫下乡、南巡的老人站在南海边写了个诗篇就了叫下海，核心就叫下岗时，我们到了目的地，下车时，我给多一百，司机呼的一下回过头来：&ldo;妈的新兵蛋子!老子用得着你可怜吗?!&rdo;我只好笑了笑说拿错了、以为是十块钱。

下了车步入一条绿荫小径，陈文礴道：&ldo;走几步就到了。&rdo;说着又得意起来&ldo;环境好吧?&rdo;

谈笑间已到了围墙门口，只见青瓦朱砖，飞檐翘角，与湖心亭相映成辉，只可惜有一道围墙，犹其是围墙上的铁丝网，更是无端添了几分戾气，走进去以后，但轩窗低栏，还是颇有传统古建筑风格和儒雅的书卷气，这里沟池环绕，竹木周布，阴用阳朝，阳用阴应，理当福禄盈庭才对。怎么会出这种事?

我见陈文礴公司门口放着一个金属的垃圾筒，边上扔着几个烟头。

我说：&ldo;陈文礴，你说你这里绿荫环绕，环境多好?怎么你公司的人不讲究一点环境卫生的。&rdo;

陈文礴也很生气的说：&ldo;这帮人，也不知道怎么读这么多年书的，叫了他们不要在里面抽烟，要抽到外面来抽，专门放个垃圾筒，还可以搞成这样!&rdo;边说边把烟头扔到垃圾筒上。

我打趣他说：&ldo;呵，算了吧，说不好就你带头扔的。里面不抽烟，让我在这里抽根烟再进去吧。&rdo;

他笑道：&ldo;算了，到里面抽吧。&rdo;

进房以后，我们走过一截通道就到他的房间门口，里面是粉刷装修过的，和平常的写字楼没什么两样，我问道：&ldo;怎么不把外面也装修一下，你花点小钱弄一弄外面，才象写字楼啊，不然在外面见到这房子，红砖绿瓦，象文物多过象办公场所。&rdo;

陈文礴苦笑道：&ldo;你以为我不想啊?我还想拆开一段围城，做个大门呢，但这里本身就是文物，如果要动到外面，不是报学校批，要是报给市里批的。&rdo;

我说：&ldo;怎么没见你的员工?&rdo;

他说：&ldo;再走进去就是员工工作的地方了。要不要先去瞧瞧?&rdo;

我说算了，先到你房间坐一下喘口气吧。

坐在他房间的沙发上，我掏出烟点着，递了一支给他，他摇头不抽，我指着平躺在烟灰缸里的几个烟头说：&ldo;别装了，在这里就扮得人模狗样的，平时一个人还不一样偷着抽?&rdo;

他愤然道：&ldo;我在这里不抽烟的，一定是那些混蛋躲进来我房间抽的。&rdo;

我笑道：&ldo;谁让你用这里做offiec?你的办公室在员工之前面，自然宾主不分。&rdo;

他想想道：&ldo;说得也是啊，但在原来那边办公时没这回事，自从来了这边，员工好象都不听招呼了，迟到的越来越多，牢骚也多了起来，以前有事让加班，只要不是太频繁，都还是会留下的，一来到这里，都不愿加班了。开会时我说东下面就说西，这班人，炒又不能炒，真的很烦。&rdo;

我笑笑的对陈文礴说：&ldo;我可是无神论者，布尔什维克，党费交了许多年了。所以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说，我认为是客观原因造成他们这样的，因为首先你这里不象office，所以给他们有一种心理暗示，是为了学位而在这里打工的，没有事业心，自然就没动力。结果和以前国企的员工一样了。&rdo;

陈文礴听了很光火，说：&ldo;开说明会是我本行，你别来这套行不行?我这里的就是给客户公司做erp的!你说点正经的行不行?&rdo;

我正色道：&ldo;怎么没正经?怎么没见我有你这种事?我和你说，治本比治标好，不如你写个入党申请书，我给你做介绍人好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