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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ldo;是的，他害怕了。告诉我，在他收到第一封信时，他表现得怎么样？&rdo;

麦克昆支支吾吾地说：&ldo;这很难说。他──他──笑着把信放到一边，还是从容不迫的样子。但是，不知怎么地&rdo;──他稍微哆嗦了一下──&ldo;我总觉得，在这从容不迫的后面，隐藏着大量的内心活动。&rdo;

波洛点点头。接着，他提出了几个意外的问题。

&ldo;麦克昆先生，你能否老实、确切地告诉我，你认为你的主人怎么样？你喜欢他吗？&rdo;

在回答前，赫克托&iddot;麦克昆停了一会。

&ldo;不，&rdo;他终于说。&ldo;我不能。&rdo;

&ldo;为什么？&rdo;

&ldo;我没法确切地说。他的举止通常都是很文雅的。&rdo;

他停了下，接着说，&ldo;我给你说实施吧，我不喜欢他，也不信任他。我确信，他是一个残忍的人，也是一个危险的人物。然而，我必须承认，我没有足够的理由来进一步阐明我的看法。&rdo;

&ldo;谢谢你，麦克昆先生。我要再问一个问题──你是什么时候最后看到雷切特先生活着的？&rdo;

&ldo;昨天晚上，大约是在，&rdo;──他想了一会儿──&ldo;我应该说，大约是在十点钟的时候。我进他的包房去记下几个他口授的回信提要。&rdo;

&ldo;有关什么问题的？&rdo;

&ldo;有关他在波斯买的彩色瓷砖和陶瓷古玩的。交的货并不是他原来买的。关于这个问题，已经进行了长时间的、恼人的信件交涉了。&rdo;

&ldo;那是最后一次看到雷切特先生活着吗？&rdo;

&ldo;是的，我看是这样。&rdo;

&ldo;你是不是知道，雷切先生是什么时候收到最后一封恐吓信的？&rdo;

&ldo;我们离开君士坦丁堡的那开早上。&rdo;

&ldo;我还得问你一个问题，麦克昆先生，你同你的主人的关系好不好？&rdo;

年轻人的眼睛突然闪出光芒。

&ldo;这可是个使得我全身毛骨悚然的问题。用一句现在正畅销书上的话来说，就是：&lso;你抓不到我什么&rso;，雷切特先生和我的关系很好。&rdo;

&ldo;麦克昆先生，你大概能把你的全名和你的美国的地址告诉我吧。&rdo;

麦克昆讲了他的全名──赫克托&iddot;威拉德&iddot;麦克昆，同时给了一个纽约的地址。

波洛仰身靠在靠垫上。

&ldo;暂时谈到这里吧，麦克昆先生，&rdo;他说。&ldo;要是你能把雷切特先生的死暂时保密一段时间，我将十分感激。&rdo;

&ldo;他的佣人马斯特一定会知道的。&rdo;

&ldo;他也许已经知道，&rdo;波洛干巴巴地说，&ldo;要是那样的话，就设法要他别说出去。&rdo;

&ldo;那应该是不困难的。他是个英国人，他是那种宣布&lso;从不和人交往&rso;的人。

他看不起美国人，认为其它的民族也统统不行。&rdo;

&ldo;谢谢你，麦克昆先生。&rdo;

美国人离开了这个包房。

&ldo;怎么样？&rdo;鲍克先生问道，&ldo;你相信这个美国人的话吗？&rdo;

&ldo;他似乎还老实，也还坦率。并不因为他完全有可能卷入这一案件而装出对他主人有感情。雷切特先生没有告诉他，他曾谋求我的帮助而没有成功，这是真实可信的，但我并认为这真的是一个可疑的情况。我认为，雷切特先生是这样一种人，他是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说出自己意图的。&rdo;

&ldo;因此你就宣布至少一个无罪的了。&rdo;鲍克先生愉快地说。

波洛朝他投去责备的目光。

&ldo;嘿，在最后一分钟之前，我怀疑每一个人，&rdo;他说，&ldo;同样，我必须承认，我看不出这个认真、有远见的麦克昆会失去理智，给受害人十二刀或者十四刀。这和他的心理是不一致的──完全不一致。&rdo;

&ldo;不，&rdo;鲍克先生若有所思地说，&ldo;这是一个怀着狂热的仇恨，被逼得几乎发疯的人的行为──它更多地表明了拉丁人的气质。否则的话，正如我们的朋友列车长所坚持的，那就一定是一个女人了。&rdo;东方快车上的谋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