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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他把面前的一叠护照清理一番。

&ldo;啊，在这儿哪！格莱达&iddot;奥尔逊，四十九岁。&rdo;

鲍克先生派餐车侍者去。不久，一位淡黄卷发，温柔的、生着一张长长的羊一般脸孔的女人被领了进来。她透过近视眼镜匆匆地看了波洛一眼。她的神情相当安详。

显然，她法语能听也能说。可以用法语进行这次交谈了。波洛向她提了几个问题──答案他心中有数：她的姓名，年龄和住址。接着问她的职业。

据她说，她是伊斯坦布尔附近座教会学校的总管，受过专门的护士训练。

&ldo;太太，昨晚发生的案件你该知道了吧？&rdo;

&ldo;自然罗。太可怕了。那位美国太太跟我说过，杀人犯确实在她的房里呆过。&rdo;

&ldo;太太，听说，最后着见被害者活着的是你，是吗？&rdo;

&ldo;不知道，也许是这样。我错开了他的门，把人羞死了。这可是闹了个天大的误会。&rdo;

&ldo;你真的见到他？&rdo;

&ldo;是的，他在读书。我慌忙道歉，便退出来了。&rdo;

&ldo;他跟你说过话吗？&rdo;

她那细嫩的脸颊顿时泛起了红晕。

&ldo;他笑了一下，说了几句话，我──我没听清。&rdo;

&ldo;后来你做了些什么事，太太？&rdo;波洛问，机智地把话锋一转。

&ldo;我上美国人哈伯德太太的房里去了。向她要几片阿司匹林。她给了我。&rdo;

&ldo;她可曾问过你，她的包房与雷切特先生包房相通的那道门是不是闩上的？&rdo;

&ldo;问过。&rdo;

&ldo;是这样吗？&rdo;

&ldo;是的。&rdo;

&ldo;后来呢？&rdo;

&ldo;后来我回到自己房里，服了阿司匹林就上床了。&rdo;

&ldo;那是什么时候？&rdo;

&ldo;上床的时候是十一点差五分，我给表上发条前看过时间。&rdo;

&ldo;你很快就睡着了？&rdo;

&ldo;没有，头痛减轻了些，可还是过了好一阵子才睡着。&rdo;

&ldo;你上床前火车就停了吗？&rdo;

&ldo;我想，不是的。我以为，在我睡眼朦胧的时候，车在一个什么车站停了一会儿。&rdo;

&ldo;大概是文科夫戚吧？这是你的包房，太太？&rdo;他指着图问她。

&ldo;不错，是这儿。&rdo;

&ldo;你睡的是上铺还是下铺？&rdo;

&ldo;十五号，下铺。&rdo;

&ldo;有人跟你在同一包房吗？&rdo;

&ldo;有的，一位年轻的英国小姐。人长得又好，待人又好。她从巴格达来。&rdo;

&ldo;车离开文科夫戚后，她可离开包房？&rdo;

&ldo;没有，肯定没离开过。&rdo;

&ldo;你既然睡着，凭什么理由肯定她没离开过呢？&rdo;

&ldo;我睡得不熟。一有响动，容易惊醒过来。可以肯定，只要她从上铺下来，我非醒过来不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