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宜芮这才缓缓说道:“听思衡说你做手术了,我这边正好有很多保健品,待会走的时候记得带上,你看看你的脸颊瘦得都凹下去了。”
徐念禾斜过头来瞪了一眼温思衡。
他无辜地摇了摇头,“你阑尾炎手术的刀口拆线了吗?”
徐念禾意识到,原来温思衡对他们二老说的版本是阑尾炎手术,这才松了一口气。
温述良上周在学校里听说了ZH工作室一位建筑师来洛大做演讲。
仔细打听了一下才知道演讲的人正是徐念禾,偶然和温思衡提了一嘴很久没见到她,怎么回洛江也没和他们说一声。
温思衡这才说她在做阑尾炎手术,还找了无数理由试图阻止他们二老去医院看她。
“这周就能拆线了,没什么影响。”徐念禾说着,视线落在了窗边的钢琴上。
“很久没听过思衡弹钢琴了,今天要不给大家来一曲吧。”
“从前你在学校的晚会也弹过的,连音乐系的教授都来问你是不是他们的新生。”
“不了,”温思衡回绝道,“很久没练过琴了,手生。”
“你的钢琴弹得很好?”简安然好奇道。
温思衡淡淡回答:“一般吧。”
“什么一般?”徐念禾马上否定了他的回答。
“你高中的的时候不还去香港考了ABRSM八级。”
ABRSM的全称是英国皇家音乐学院联合委员会的音乐考级,简安然虽然对乐器一窍不通,但是这个考级的含金量她小时候曾经听同学说过。
温思衡本来不打算理睬,但是一偏过头去就对上了简安然期待的目光。
她的眼睛好像泛着星星点点,一时间竟分不清是她的眼睛亮些,还是吊顶上的水晶灯亮些。
没有再说话,温思衡站起身来,从钢琴后面的架子上取下一本有些泛黄的琴谱。
掀开琴盖,他坐在钢琴前翻着谱子,选好曲目后很快坐定。
虽然已经许久没有练过琴了,但弹钢琴似乎是他的本能反应。
当手掌触碰到琴键时,音符仿佛由他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迸发而出,每一个音符都是如此准确而毫不费力。
虽然没有任何音乐细胞,但此时此刻简安然好像被音符代入了另一种情绪。
她暗暗感慨道,大概这就是雅俗共赏吧。
一曲作罢,徐念禾又奉承了几句,感觉屋里有点闷,推开阳台门,简安然走到外面的院子吹风。
徐徐的江上晚风迎面吹来,简安然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回过神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站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终于找到没人的时候了,这几天太忙了一直没来得及和你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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