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浅只淡淡微笑了下,来到房门前刚刚打开门,就跟外面的莫律碰了个照面。
他似乎是刚要进来,穿着灰色毛衣的领口有丝凌乱,清俊面容也带着深深的疲惫感。
容浅突然打开门,他被吓了一跳,转瞬稳定下心神打招呼:&ldo;容浅你要回去吗?&rdo;
&ldo;嗯,我先回去了,今天妈妈先拜托你了,我晚上过来。&rdo;容浅说道。
&ldo;没事你先回去吧,待会儿找的护理会过来。&rdo;莫律往旁边让了让,看到她手里提着的中药材问了句:&ldo;这是什么?&rdo;
容浅低头,她微笑了下:&ldo;让医生开了点药,调理身体的。&rdo;她告别:&ldo;那我就先回去了。&rdo;
莫律点点头,容浅走出了病房,才见到旁边靠在墙上的莫尊。
她下意识地脚步顿了下,他靠在这里,而自己和莫律说话也一定听到了,她垂下眼,未作任何表示从他面前走过。
等那道纤细的身影从廊道里消失,莫律没急着进入病房,而是转脚来到莫尊旁边,同样靠在墙上:&ldo;哥,你是不是跟容浅吵架了?我今天注意到,她看也不看你,你把她怎么了?&rdo;
怎么了?
莫尊眉头稍稍拧在一起,脑中闪过在灰暗储物室里,她因为害怕颤抖的躯体,咬牙忍耐的模样……
吓到她了?莫尊是生活在黑暗中的,并未觉得他的行为有何过错,只不过想到她澄澈眸光里的惊惧,他的眉头似皱的又紧了些。
莫律在耳旁继续道:&ldo;我觉得她挺好的,真的!昨天晚上要不是容浅,秀园没一个人,妈就危险了……急性阑尾炎是会出人命的,我们两个常年跑在外面,其实很多时候都是妈她自己把事情安排的妥妥当当‐‐,她从未依靠过我们,甚至还会在很多时候照顾的我们处处周到!我想到昨晚的事情,心里就很难受,要不是我嚷嚷着去喝酒,妈也不会无所依靠……&rdo;
莫尊幽沉的眼转头淡淡瞥了眼他,他伸手到口袋里去摸烟,碰到才想起这里不是吸烟区,那张邪佞看不透的容颜上,锋利不羁的眉宇间显现一抹烦躁。
莫律自责道:&ldo;这几年,我一直在外面疯,从未顾及过妈……哥,&rdo;他抬起头:&ldo;妈其实一个人也很可怜的,她一定也期盼着全家和睦,儿女双全,所以才会那么喜欢容浅。&rdo;
全家和睦?儿女双全?
莫尊令人凛然竖立的那双眸漠然垂下,冷笑,不能抽烟,他的手就此插在口袋里。
莫律之所以能这样说出口,那是因为他未尝过历夫人的手段。
也因为他们,是同母异父的兄弟!
在很多本质上的不同,便注定了不同的人生。
比如,他是被母亲兄长保护在羽翼下,安然成长未经挫折;而莫尊却不同,他的童年是在厌憎仇视下,顶着历夫人逼如洪水猛兽的的样子,活到至今……想想,也怪是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