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浅重重摔倒在地,骨骼贴上大理石,碎骨般的疼痛占据所有神经。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她跌倒的地方,身后垒着晶莹璀璨的玻璃酒杯,被灯光映照的里面红酒妖艳迷人,而随着她的跌倒,破碎的声音尽数冲她压下。
红酒顺着头顶泼下,湿了全身。
疼痛都说不出来是在身体的哪里?!
这边的响动吸引了周围人注意,毕竟在宴会上跌倒,这怎么说都是有失礼仪。
‐‐况且还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容浅几乎都能预见接下来将会发生怎样的指责,而绊倒她的蓝韵儿,似是完成了一项完美的任务,她双手环胸站在围绕上前来的人群中,脸上带着得意洋洋的笑。
容浅睫羽微颤,红酒侵湿了头发,白裙遇水则透,贴在身上,她只慌乱的蜷缩身体。
这样的突发状况,容浅并不知道该怎么办?
脑海中率先想到的是莫尊,他能带她来参加宴会,已经是殊荣了。
而她搞出这么大的乱子,那样一个高高在上的人……竟是因她而下落的面子!
容浅胳膊挡住胸前,她紧紧蜷缩在一起,却都无法阻挡周围对她投过来的视线。
眸中轻易不显露的脆弱,无助极了‐‐就像是当初她杀死了那个人,媒体的镜头前,镁光灯闪烁,周围是带走她的警察,外人驻足看戏。独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询问她,是否被吓到了?她是不是还好的……
眼眶发涩胀痛,就在她陷入深深惊惶恐惧的时候,肩上忽地一暖。
容浅抬起头,黎川沉稳眉线微拧着映入眼帘,他替她披上他的外套。
黑色西装遮住外人的视线,也同时遮住那刺入骨髓的寒冷。
黎川眼眸对上她,深褐色的瞳仁里面内敛沉稳,有着一股正然之风,是能够带动的让人在慌错中不自觉安定下来的。
容浅唇瓣蠕动,到底没说出来一句话,就听身后有人细小的提醒了句。
&ldo;尊爷来了‐‐&rdo;
她回神,黎川也从她脸上移开视线,看向她的身后。
莫尊脚踩着平稳的步子,在人群让开的一条道中走过来,看到容浅尽显狼狈的坐在一地玻璃渣中,黑眸微眯,肃冷之气外泄。
&ldo;谁干的?&rdo;
声音听不出喜怒,可无端的周围一片寂静。
可能是这份气势所然,空寂的萧冷无端敲击着人心。
莫尊退下身上的西装,黎川起开身,他上前蹲下身将西装盖在容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