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期的反应很冷淡:“有什么事情吗?”
温淩尴尬极了,支吾道:“我朋友有点事情,先回去了。您能不能……捎带我一程啊?”
心里想的是,刚刚她不会得罪他了吧?
又觉得不大可能,他应该没那么小气啊。不过又一想,他可能看不惯她的行为吧。回忆一下,她当时确实是有些“假清高”。
脑袋里胡思乱想着,面上的忐忑就掩藏不住,眼珠子乱转,真是一点情绪都藏不住。
傅南期看她半晌,忽然笑了一下:“走吧。”
温淩瞬间回血,忙跟上去,一面又生出些茫然。他笑什么啊?
宾利车开出通道时,另一辆保时捷正好在贵宾通道停下。傅宴跟车里人打了声招呼,直接下来,抬眼就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背影。
他一眼就认出了,其中一人是温淩。而另一人……宾利车已经停到两人近前,没等他看清,他们已经上车。
傅宴凝眉,说不上什么感觉,心头突兀地跳了一下。
有种不祥的预感。
……
后来几天温淩都在忙着把缺少的材料和零件补上,和几个供应商签订了合同。这块公认的油水比较多,公司里难免有人提出质问,一次会议上,还有人直接质疑为什么不用自产的,非要外购,明里暗里指责她中饱私囊。
温淩气得够呛,又不能直接骂人,耐着性子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并放话:“您要是还有问题,可以随时来产业园、办公室乃至车间一一查验,我们部门经得起任何考察和监督。”
除此之外,杂七杂八的事情也一大堆。
她以前只是一个经理,现在单独负责一条生产线,虽然职位上并没有大升迁,权力上比以前的同事瞬间高了一级,有很多人都不服气。
虽然表面上不说什么,暗地里闲言碎语也不少,她只能无视,用成绩说话,可心里是不好受的。
过两天有个重要事情要汇报,她想了想,给傅南期打了个电话。
说起来,她主动打给他的次数寥寥无几。
电话拨出后,她才想起来,这日是礼拜五傍晚,也许,他已经下班了。
这个时间点总是让上班族又爱又恨的,爱是明天就能休息了,一个礼拜内难得的放松日;恨的是可能明天还要加班,一秒从天堂堕到地狱。
胡思乱想没持续两秒,傅南期接了:“喂——”
他那边很安静,温淩一时不知道他是在办公室还是已经回家了,踯躅一下道:“是关于产业园改建的……”
关于控股这方面,一开始拉锯了很久,傅南期分毫不让。因为销路和资金都在他手里,他掌握着极大的话语权。人员调动、材料供需……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他基本不管,只是在源头上掐得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