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过来,有些不忍心下嘴了。
“吃了我的糖,是不是不能再跟我置气了?”他弯腰,声音像是吹在她耳边,莫名让人耳热。
刚刚咬下一口棉花糖的温淩:“……”
两人大眼瞪小眼,她更是眨了两下眼睛。
傅南期:“我逗你的。”他又道,“不过说起来,这棉花糖也真够贵的,我记得,小时候1根只要1块钱,现在都涨到25了。”
温淩有些稀奇,他竟然在衡量这种价格问题。他这么有钱的人……
她终于有了嘲笑他的机会,晃了晃那棉花糖给他科普:“看到没有,这么大,还是有造型的。你们公司卖产品,难道不算手工费和设计费吗?这年头,人力可是很贵的。”
他望着她笑:“说得好像挺有道理。”
逆光里,他的侧脸半明半昧,却仍掩不住矜贵雅致,气质卓绝,似乎浑然天成。
温淩想,无怪乎他站人群里永远那么亮眼。
……
那根棉花糖实在大,后来她只啃下了两只耳朵,吃不下了,又递还给他。
傅南期觉得可乐:“还有退货的?”
温淩:“不是,我过会儿再吃。”
话虽这样说,她也意识过来自己行为不妥,又把那棉花糖拿了回来,三两口咽了下去。
车开到小区楼下,温淩下来跟他道别。
傅南期抬头往上看了眼:“还是原来的地方。”
“嗯。”
温淩忽然想起来,很久以前,这样的情景发生过一次。当时,他也问过类似的住宿问题。那时候,两人还不是很熟,她老老实实跟他说,是跟朋友一起住,他叮嘱他,出门在外要小心。
不知为何,她的眼眶有些酸涩起来。
两人对视一眼,相顾无言。
这个晚上,温淩比前几天都睡得不大好。第二天起来,还有了两个厚重的黑眼圈。
程易言边拿粉扑给她补,边抱怨:“皮肤太白了,这个色号我用都死白,搁你脸上怎么就显黑呢……”
温淩看着镜子里的人,镜子里的人也看着她,似乎是想问她,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她对着镜子做了个鬼脸——凉拌!
这一年,最大的收获就是h5收官,算是她工作上的一个里程碑。但是,也因此陷入了瓶颈。
真是成也萧何败萧何。
温淩深刻意识到,在资本和上位者的手里,他们这样的工作者,永远没有话语权,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
就算她喜欢h5,喜欢她的研究又怎么样呢?
她觉得,她应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主宰自己的命运。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还没有跨出这也不前就遇到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