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何忠的脸色比昨天还要差些,按照道理来说,昨晚审完了吴奇正,事情不是应该有了很大的进展么,为什么何忠反倒是板着个脸呢。
“发生了什么事。。。”林庸走上前去问道。
“吴奇正死了。。。”
“什么???怎么会,怎么死的?”林庸震惊了,一个被关在拘留室的人,居然还能死了。
“和陈义一样,被一种刀具从背后刺入,刺穿心脏,一击必杀。”何忠一边说一边点上了一根烟,深吸了一口之后,长长的吐了出来。
“凶手呢?有没有抓到或者线索??”林庸接着问道。
“没有发现凶手,也没有任何线索,而且吴奇正是死在一间单独的牢房里面的。。。”何忠的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
“你是说,有人潜入了警局,然后杀了一个独自关在牢房里面的重要污点证人,最后还消失了。。。”林庸有些郁闷地掐了掐自己的眉心后说道。“是我的疏忽,当时事情正忙,就没有安排人手看管他,我今天过来就是来告诉你一声,最近要小心,昨晚你刚好在,如果他们怀疑到你身上了,你就危险了,最近这段时间整个泗礁县都会戒amp;严,如果
你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晚上千万不要出门,好了,我走了。。。”何忠交代完之后,便直接上车离开了。
“喂。。。擦,忘记跟他说要小心罗昱了。。。”林庸看着何忠开车离开,突然想起自己忘记提醒何忠要小心罗昱,可是,这个时候,何忠已经开远听不到他说话了,林庸只能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
回到教室后林庸把早饭分发完毕,经过昨晚的事,林庸对于侦察兵训练手册的理解又上升了一个台阶,所以,他觉得应该趁热打铁,今天继续好好学习并领会这本书里面的内容。
与此同时,一艘船也在这天上午停靠在了泗礁岛的柱山码头上,李亚国亲自去接的人,只不过,谁也不知道,他接的是谁罢了。
“你最近有在练吉他么?”下午快放学的时候,黄文静突然跟林庸这么来了句。
“最近事多,没有练,怎么了?”林庸侧过头平静地看了黄文静一眼。
“没什么,就是想看你弹吉他,晚上带过来?”黄文静盯着林庸眨了眨眼睛。
“嗯。。。知道了!”林庸被黄文静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含糊地答应了一声,等下课铃响了之后,林庸让黄文静到校门口等他,而他则是再次找到机会潜入了校长室,拿走了之前放在校长室的随身听。
回家的路上,林庸便载着黄文静往家骑,他一只手撑在自行车的把手上熟练地一下接一下的按着随身听的快进和播放键,另一只手则稳稳地抓着另一边的把手。从今天的录音来看,只有校长的那一声充满诧异和恐惧的“李家来人了?!”还算是有用的讯息,其他的都没有什么用,当然金校长也只言片语地提到了李家的势力有多恐怖,可是这对林庸来说完全没有任
何感觉,因为单单李亚国就不是目前的他能对付的,更不用说还要厉害的李家了。
到了黄文静家楼下之后,林庸便先回去拿吉他换衣服去了,回来的时候从隔壁的门进了健身房,然后便拿起一对10公斤重的哑铃,练起了力量。
“来了啊。。。”许是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没多久,黄文静便穿着一身紧身的运动服,从幕帘后走了进来。
“噗。。。”林庸看到黄文静之后,顿时原本提着的一口气便泄了,苦笑着放下手上的哑铃看着黄文静说道:“大姐,你这身装扮是想干嘛?”
“你叫谁大姐呢?小屁孩,我也要锻炼啊,难不成我在家锻炼还要穿得严严实实的?”黄文静冲着林庸翻了个白眼,然后便走到了跑步机上面,开始慢悠悠地跑了起来。“呼。。。呼。。。”林庸表示无力反驳,没多久,偌大的房间里面就只剩下了两个人的呼吸声,林庸变着法地练了一下全身的力量之后,便走到房间角落的一个沙袋前,拿起地上的一副白色的全套,就开
始往手上戴。
“你这样不行!要先打一下缠手带,不然会伤到指节,还会让全套发臭,而且,那是我的拳套!”黄文静看到林庸的动作之后,直接双手撑着跑步机的护栏从跑步机上跳了下来。
“这么激动干嘛,我就随便练练。。。”林庸看到黄文静着急的样子,重新把拳套放了回去,显然这副拳套对于黄文静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他才不会自作多情以为黄文静实在关心他呢。“你等着,我去给你拿新的。”黄文静一路小跑着回去了隔壁,而林庸就站在那欣赏着黄文静奔跑时那翻滚的肉浪,刚才他已经欣赏了好一会了,之所以来打沙袋,也是看的久了,有点起了反应,需要发泄
发泄,转移一下注意力。
“给!”没多久,黄文静便拿着一副黑色的拳套回来了,同时,她的手上还拿着两卷挺厚的像绷带一样的带子。
林庸接过缠手带和拳套,十分熟练地就给自己的双手缠上了缠手带又戴上了手套,看得一旁想好了要帮忙的黄文静一愣一愣的:“你以前练过?”
“恩,练了几个月散打,半吊子水平。”林庸说完,便把面前的沙袋假想成了昨晚遇到的罗昱,开始左一拳右一拳像模像样地练习了起来。黄文静这个时候也不运动了,而是看林庸练了一会之后走到一边打开了林庸的吉他包,在那看着里面的吉他发呆,她伸出手似乎是想要去触摸这把吉他,却最后强行忍住了,不过,从她的眼神里面,却能
明显地看出她的喜爱和不舍。
“我练完啦。。。”终于在一个多小时以后,出了一身大汗的林庸,站在慕帘的后面大声地喊道。
“进来吧,你先去洗个澡,我这里有毛巾和浴巾。”早就已经洗完澡看了半天电视的黄文静坐在摊子上抬手朝着沙发上的一块大毛巾指了指。“没事,我回家去洗吧,洗完再过来练会吉他,就在旁边,很近的,也方便。”林庸说完便放下了慕帘,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