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都已经够愧疚了,她干嘛还要故意给他心里添堵?更何况,他也是委屈着的,说不定比她还要委屈。
现在孩子也没事了,何必要提呢?
轻叹口气,许知南活生生地将满腹的委屈吞咽了下去,把已经冒到嘴边的话改成了:“我都要饿死了!”
林嘉年不假思索:“我们现在就去吃饭,你想吃什么?”
许知南想了想,说:“我不想在外面吃饭,油太大了对宝宝不好。车上还有豆腐脑呢,我先喝一碗豆腐脑垫垫吧,我们自己回家做着吃。”
林嘉年:“好。”
许知南又抬起了脑袋,目不转睛地看着林嘉年,认认真真地说:“林嘉年,你记好了,我不吃咸菜,以后打包豆腐脑的时候,别加咸菜了,我之前每次吃都要先把咸菜挑出来,我们学院的垃圾桶都要成咸菜味儿的了。还有,你以后也不用再那么小心翼翼地捧着了,无论是掉进雪地里的还是碎成渣的我都愿意吃。”
林嘉年的脚步一僵,瞬间呆滞。
许知南的心尖再次开始颤着疼,眼眶微微泛酸,用力吸了吸鼻子,才得以重新开口:“谢谢你啦,也辛苦你啦,每一碗豆腐脑都很好吃,吃到豆腐脑的每一天我都很开心。”
如同被阳光照耀了一样,每一口都是暖洋洋的。
林嘉年怔愣许久,才逐渐明白了一切,轻叹口气,如释重负,十分温柔地笑了一下,徐徐回应:“不客气,应该的。”
许知南的眼眶却越来越红,声音止不住地发哽:“以后、别再那么傻了,你不比任何人差。”
林嘉年的呼吸一滞,怔怔地望着许知南,许久后,认真地点头:“嗯。”
刚才来的时候着急,医院里面的停车场又爆满,林嘉年焦急地绕了几圈都没找到停车位,索性直接把车停在了路边,一路公主抱着许知南去的急诊室。
走出医院大门的那一刻,许知南就预感林嘉年的车八成要被交警贴条,罚款二百。
然而事实情况却截然出乎了他们的预料,医院门口的整条路都被堵死了,一辆辆形色各异的轿车就像是一张张俄罗斯方块一样将整条本就不怎么宽敞的马路拼接了个严丝合缝。
许知南和林嘉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总之都对眼前的拥堵感到了惊讶,俩人还挺默契,一个朝左看一个朝右看,分工明确地寻找堵车起源地。
许知南没看到左边的马路尽头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就用胳膊肘轻轻地捅了一下林嘉年的身体:“那边有情况么?”
林嘉年也不是很确定,目光眺望,眉头微蹙:“桥边围的都是人,不会是有人掉下去了吧?”
“什么?什么?”许知南震惊又难以置信地看向了医院右边的过河桥。
那是一道搭建在一条城市河道上的平面水泥桥,桥面狭窄,仅能容纳两辆车并排前行。车行道的两侧还有两条人行横道,此时此刻,与医院同方向的那条人行横道上面挤满了密密麻麻的人群,全都在伸着脖子朝桥下张望,要不是有铁栏杆当着,这帮人早就前浪推后浪地被挤下去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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