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回到家,一看,十时正。冲过澡,换上家居服时,电话响了。
冬子以为又是船津打来,迟疑片刻,这才拿起话筒。但,里面传来的却是老年男性的声音。
&ldo;我是中山,中山士朗。&rdo;
对方讲了两遍,冬于才想到是中山教授。
&ldo;抱歉,深夜打电话打扰,但是,内人没有去你那边吗?&rdo;
&ldo;不,没有。夫人怎么啦?&rdo;
&ldo;不在家。&rdo;或许是心理因素使然,中山教授的声音似很焦虑。
&ldo;可能去什么地方了吧?&rdo;
&ldo;昨天就不在家了。&rdo;
&ldo;昨天?&rdo;
&ldo;好像是昨天下午出门。&rdo;
&ldo;会去亲戚家吗?&rdo;
&ldo;我已经询问过了,都没有,所以……&rdo;
&ldo;会去什么地方呢?&rdo;冬子问。
教授当然无法回答了。
明知有点多管闲事,冬子仍试着问:&ldo;发生什么事呢?&rdo;
&ldo;不,没什么。&rdo;教授含糊带过。
&ldo;不会是发生什么意外吧?&rdo;
&ldo;我想不可能。四、五天前,我们稍微吵了一架。&rdo;
&ldo;吵架?&rdo;
&ldo;只是为了一些无聊的事……&rdo;
&ldo;夫人会是预定要去哪里旅行吗?&rdo;
&ldo;应该没有,而且,也未带什么随身物件。&rdo;
&ldo;那么,也许是到附近哪里吧!&rdo;
&ldo;有可能。不过,她如果和你联络,能打电话告诉我吗?&rdo;
&ldo;当然没问题。但,你是否要报警或……&rdo;
&ldo;我想没有必要吧!再等一些时间看看。&rdo;
&ldo;是吗?&rdo;
&ldo;对不起,这么晚还打扰你。&rdo;教授说完后,挂断电话。
冬子看看床头柜上的座钟,已经十一时过后。假定中山夫人今晚也未归,就是两天没回家了。
回想起来,这一个星期以来,自己跟夫人也未曾有过联络。上星期,夫人曾打过电话,说她人在银座,问冬子是否要一起吃饭,不过冬子正好有事,推炬了。之后,就再也没有打电话联络。
昨天忽然想到要打个电话给她,为上次的拒绝表示歉意,却又觉得麻烦而作罢如果当时打了电话,或许能了解是什么情形也不一定。
‐‐中山夫人会去哪里呢?
外面好像还下着雨。虽是五月了,却冰冷彻骨,在这样的雨中,她会在哪里呢?
冬子想起在&ldo;含羞糙馆&rdo;见到和夫人在一起的那位青年。难道是和他?但,夫人说过和他只是各取所需而已,不应该是和他一起出游……
问题是,冬子不知道年轻男人在哪一家酒吧上班。夫人虽似曾介绍他姓竹田,但,只凭这点,根本不可能找到人。
冬子换上睡衣,上床,但仍惦着夫人的事,辗转无法成眠。连续两个晚上,会去哪里呢?虽不太可能出意外,可是,不管人在何处总该联络一声吧!就算不想让教授知道,也该通知亲戚或较好的朋友……
茫然寻思之间,冬子打吨了。她梦见夫人和年轻男人走在一起,然后教授出现,默默注视两人的背影,不久,她听见教授说:那女人已经没救了。
醒来时已经上午七时。雨好像在半夜里停厂,新绿在朝阳中耀眼。
‐‐夫人怎么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