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绝对不能让他进去,拖住他,只要拖过半日就好了。
街道上有好些人在行走,闻言不由围过来,不过没人发言,毕竟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祝泽清眸子微微一眯,“这宅子跟你有什么关系?”
王一贵叫嚷道,“我是这宅子的门房,主人在去年举家搬去了南州,但从来没听主人说卖宅子的事,你定是想窃取我家主人的宅子。”
他指着祝泽清手里的钥匙,“大家看,他准备得多充分,钥匙都趁我不注意配了一把。”
大家去看祝泽清手里的钥匙,忍不住怀疑,真有人这么大胆去窃取人家的大宅子?
祝泽清心里疑窦丛生,“你主人搬迁,为什么没有把你带走?”
王一贵眼睛里闪过一瞬间的心虚,“我是主人特意留下来看守宅子的,以后他们还会回来。”
祝泽清面色坦然,“这宅子被人买下送给我了,现在这宅子是我的,你主人不会回来了,我这么说你听明白了吗?”
王一贵大声道,“不可能,谁会买这么大一套宅子送给你,你分明是在说谎!”
围观群众看看祝泽清,又看看王一贵,觉得两人说的好像都有道理,一时有些难以评判了。
祝泽清取出一钱银子,“谁愿意帮我跑一趟祝家村找一个叫江一宁的人,说祝泽清让他拿上房契和地契来新宅子?”
一个看起来非常机灵的少年急忙道,“我去我去。”
祝泽清道,“人带回来,钱就给你。”
“等着。”
少年一溜烟儿跑了,他是县城里有名的跑腿儿,许多外商入城都找他带路,很熟悉县城和周围的环境。
大家见状,信任的天平便往祝泽清这边倾斜了,这么有底气,应该不是骗人的。
王一贵依然叫嚣,“他的契书肯定是伪造了,主人不可能卖宅子,卖了宅子也会跟我说一声。”
祝泽清听着王一贵的话,往大门的方向看了眼,这么阻止他进门,莫非宅子里有事?
不一会儿,江一宁就骑着马带着少年来到了宅子的大门前,“泽清,发生什么事了?”
“一会儿跟你说。”
祝泽清把江一宁扶下马,“把房契和地契给我?”
群众看到江一宁居然骑着汗血宝马而来,一下信了祝泽清的话,能买得起这种马的人无一不是殷实人家,至少买一套这样的宅子是没问题的,于是王一贵就很可疑了。
房契和地契,江一宁放在衣襟里,掏出来给了祝泽清。
祝泽清拿在手里展示给大家看,“官印,签名,手印一应俱全,可以证明了吗?”
“你们围在这里做什么?”
杨捕头带着人巡逻县城,看到一大群人围在那里,上来查看情况。
祝泽清拱手,“捕头大哥。”
随后解释了一下缘由。
杨捕头拿过房契和地契看了看,“确实是官印,没错,我能证明。”
官府的人出面证明,群众彻底信了祝泽清。
王一贵见状,面色一慌,爬起来就跑。
杨捕头低喝,“拦住他!”
两个衙役上前一左一右抓住了王一贵,然后押到杨捕头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