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喜顿了顿手:“你的孩子是世子的吧。”
戴临没好气:“除了他还能是谁。”
阿喜忍不住笑:“小时候你们就爱吵架,我说吧,你迟早有一天要嫁给他的。”
“还不都怪你乌鸦嘴,说什么灵验什么。”说着,戴临惊讶道:“诶,子襄,你又能好好说话了。”
“差不多是好了,但有时候还是有些不便。”
“你能恢复真的太好了!”戴临一双桃花眼,眼尾因看着阿喜染的有些红:“这些年你都去哪儿了,是不是特意躲我才骗大家说你病逝了!”
阿喜沉默了片刻,只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二,随后紧张的拉着戴临:“你别因为我的事情生事,现下薛家的人未在京城,我也不明白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导致大家都说我是病逝的。我夫君也被皇上远派,不知何时才能回京,我现在只想把孩子好好生下来,到时候在悉数查询昔年的事情。”
“前些时候碰见宋一煜,他似乎已经猜准了是我,以此上门求见过两次,都被我叔给打发走了,不知还会不会闹事。”
戴临心疼的握着阿喜的手:“宋一煜那个王八蛋他还有脸来找你!当初宋家要退婚的时候,他怎么不站不出来说话,即使那时候年纪小改变不了什么,可他那一顾软柿子的样儿,宋庭游要他做什么就做什么,现在你都成亲了,还好意思来纠缠你。装个深情样给谁看,该他出面的时候不出面,得亏当初你没嫁给他,否则还得吃苦。你别担心,我非让周冽收拾他一顿不可。”
“不必麻烦世子爷了,到时候事情闹起来又不好收场,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现在还不是时候。你脾气也敛着些,要是真伤到了宝宝怎么办。”
“好了,我知道了。”戴临叹了口气,遂又道:“瞧你比以前身体要好些了,新科状元待你应当是不错吧。”
阿喜疑惑:“你怎么知道”
“我料事如神,怎么能不知道,现下皇上远派的官员只有状元郎,且听说这状元郎年轻俊朗,虽是穷苦书生出身,可得皇上器重,想来也只有他勉勉强强能娶得了我们子襄咯。”戴临道:“更何况我听说状元郎治理灾情很顺利,皇上龙颜大悦。”
“若不是遇见阿晔,恐怕我再也回不来京城了。”
戴临拥住阿喜:“现在回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一定会竭尽全力保护你。”
阿喜笑了笑,能逢昔时玩伴,彼此感情如旧,他很高兴:“对了,光顾着说,忘了给你介绍婶子了,我流落到文阳县,出嫁前都是婶子在照顾我。”
许秋荷笑道:“阿喜连以往的好友都长得如此标志。”
戴临调侃:“以前京城人可说我们俩是京城双璧呢。”
正调侃着,小侍突突的跑了上来打断了谈话:“世、世子爷来了。”
戴临眉心一紧,没好气道:“该来的时候不来,现在倒是想着来了。你让他回去,说我没工夫见他。”
阿喜扶戴临站起来:“好了,别闹了,快回去吧。”
“你同我一起到世子府去,我们好些年没有见了,舍得我现在走吗。”戴临攥着他的手。
“现在你知道我在京城了,见面的机会多得是,也不急于一时啊。”阿喜把人拉到门口:“过两日我来世子府看你。”
“罢了罢了,还是我来,你身体总不太好。”
阿喜站在窗口看着戴临上了街,世子黑着一张脸上前去扶住人的腰。
“你别碰我!”戴临一把挥开伸上来的爪子:“谁让你来找我的,去管你的生意去。”
“好了好了,小祖宗,我都听你的还不行嘛。”
戴临推开人,末了看了一眼三楼,见上头的人与他挥了挥手,这才矮身上了轿子。
周冽随之朝上瞧了一眼,却是什么没见着,他微眯起眼睛追上轿子:“约谁人了?”
“要你管。”
置于楼上的许秋荷扶着阿喜坐下:“想来世子妃和世子爷的感情是极好的。”
阿喜轻笑:“是极好的,阿临性子活泼,像个男孩子一样,小时候总是爱带我出去游走,还带我翻墙跑出去,时时闯祸,若非总有世子给他担着,不知要挨多少责罚。现在又看见两人,感情依旧,倒是觉得像回到了小时候。”
说着,他不禁又托起了自己的脸,笑容渐敛,若是阿晔在京,知道他在福禧斋,下朝也会来接他回去的。
“杨晔应当就快回来了,事情不是进展的都很顺利嘛。”
“江南离京实在遥远,写封家书来回也得月余,如今阿晔去了几个月了,却还只收到两封信。”阿喜叹了口气,他也知杨晔辛苦忙碌,不想给他添麻烦:“罢了,好在遇见了阿临,他惯会闹腾,想来是不会无趣了。”
…………
时至冬至,苏柳省城已经很冷了,杨晔裹了厚厚一层冬衣,南方的冬虽然不怎么下雪,可是天气阴沉的厉害,冷起来比大雪覆盖的北方有过之而无不及。
从修筑地回来,杨晔很是欣慰,果然如同陈大人所说,到了年底工事就在往收尾靠近,眼瞧着年底就能回京,他美滋滋的给阿喜写了信,又给朝廷上了奏折。
发完最后一批赈灾粮后,他自掏腰包买了几头羊,拖去大厨房让炖了几大锅汤。
午时修筑水利的百姓挨着领饭食时,他和几个大人一起给百姓添了一碗热腾腾的羊肉汤,多的给不了,让大家喝碗羊肉汤暖暖身子也算是他的心意,也不枉百姓们用心竭力的大干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