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几年因为身子弱,已经很久没出过门了。
“还要看多久?”男人淡淡开口。
听到这话,贺儒钰神情微怔,下意识往周围张望眼,难道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说得就是你。”
这下子,贺儒钰明白过来,是对自己说的。按理说这里的人是看不到自己的。
迟疑片刻,他走了出来,说出来到这里的第一句话。“为何一人在这喝酒?”
“你是鬼魂?”男人双目微眯,视线在贺儒钰身上扫荡,带着股打量与比对。
贺儒钰面色如常,来到男人面前蹲下,一缕乌发滑落肩头,“现在还不是。”
“那就不是一人了。”
微风拂过,将男人宽大兜帽缓缓吹起,露出那双如深海般迷人的眼瞳。
贺儒钰一手撑着下巴,觉得这人倒是比看上去亲和,也比想象的要年轻。
“我见过你吗。”男人挑眉。
贺儒钰愣了下,轻轻摇头,“没有。”
“也对,要是见过你这样的,我大概不会忘。”
男人自顾自喝了口,随后将其递给贺儒钰。“来点?”
贺儒钰迟疑下,他从来没有喝过酒,府中丫鬟总是将饮食管理得极好,像这类东西从来不会出现在自己眼前。
但现在不喝,以后大概也没机会了。
“多谢。”接过酒瓶,贺儒钰小酌口,灼辣感充斥味蕾,猝不及防被呛得不轻。
“哈哈,你不会喝酒。”男人想把瓶子拿回来,却被贺儒钰偏身躲过去。
贺儒钰仰头喝了大口,喉结上下滚动,一滴酒水自嘴角溢出,蜿蜒而下潜入衣襟。
抬手擦过嘴角,将杯子扬起来递到男人面前。他没有说话,而是用行动证明自己。
男人将酒瓶拿回来,也跟着咽下大口。
两人交换对饮,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竟有种针锋相对的感觉。
残月立于空中,男人将瓶口往下倒了倒,见一滴都没有后不再管。
“付诡。”他站起身,把瓶子重新挂在腰间。
是要交换姓名吗?
贺儒钰眼角微弯,周身仿若有柔光亮起,他刚想开口,便感觉被股奇异能量排挤,“我叫贺——”
只来得及说个姓氏,整个人便消散于原地。
他从那个世界里退出。
而梦醒了。
回忆结束,贺儒钰倚靠坐着,抬眼望向熟悉的床帘。
自从跟着师父学有小成后,他就不做没有意义的梦。那里似乎是个真实的世界,原本以为别人是看不见自己的,没想到会出现个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