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战北把离婚书收走了。
上辈子,这一面之后,他们整整两年没有再见。
沈余从没怨过幕战北是个狠心的人,至少他没有把她赶出别墅。
沈余出院回家。
房子很大,到哪儿都是冷冰冰的四面墙。
她没有钱,好多天都没吃东西了。
从小在沈家挨饿惯了,沈余也能忍,实在饿得受不了她就去厨房的水槽接点水。
茶几上放着一杯不知道已经是第几杯的自来水。
刚流产的身体,每喝一口冰冷的水,子宫都凉得抽痛。
几天后,槟城来了一场十年不遇的霜冻预警。
沈余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连衣裙,整个人窝在沙发里找寻一点温暖。
但坐着的时间越久人就越冷。
沈余的嘴唇渐渐冻紫。
上辈子,她就是这样活活等死,孤独的一个人倒在没有灯光、没有暖气的客厅里,一天又一天的等着那扇永远不会被开启的大门。
沈余眼皮疲惫的越来越重。
虚弱的身子终究抵不过多日的饥饿和寒冷,倒了下去。
恍惚间,一个黑色的人影在她眼前扭曲的招手,是……阴曹使者来接她下地狱了吗?
“有人吗?屋子里有人吗?!”
声音有点熟悉。
是谁在喊呢。
洛、衡……?洛律师……?
沈余恍惚想起一个人,上辈子,就是在这样饥寒交迫的夜晚遇到了他,她才捡回一条命……
只要喊住他,她就能活下去,可是……像她这样的人活下去又有什么意义……
“知道你为什么叫沈余吗?像你这种人走到哪里都是多余,我们沈家可怜你给你口饭吃,就是只狗也得懂得报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