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洛洛看了他一眼,说:“不喜欢您可以别来。”
付少成差点没被这句话噎死,他瞪着裴洛洛,可惜,她就跟没事人一般,吃她的饭,喝她的汤,白玉一般的手指拿着羹匙,一勺一勺地送到嘴里,一顿饭吃的无声无息,真真是举止优雅。
吃过饭,付少成躺在榻上,对着裴洛洛说:“头疼。”
裴洛洛瞪了他一眼,对着付少成的贴身内侍太监张福英说:“去,请御医来。
付少成看了她一眼,说:“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了,我就是没睡好而已。”
裴洛洛站起身走到他身后,一边按着他的太阳穴,一边说:“您想多了,我这承恩殿,谁不知道守卫是最森严的,您要是在我这儿出了什么事儿,不是我做的也得成了我做的。所以,赶紧请御医看看,没事儿最好,有事儿呢,您是回甘露殿也好,还是去安仁殿也罢,终归别在我这儿出事儿就行。”
付少成伸手点了点裴洛洛的鼻子。她皱了一下鼻子,显摆你胳膊长是吧。
一会儿,御医严礼赶了过来,号了号脉,表示并无大碍,好好休息就好,连副汤药没开就走了。临走时还撇了付少成一眼,说:“没事瞎咋呼。”
裴洛洛被他逗笑了,说:“严御医总是这么心直口快。”
付少成刚想说话,小太监就走过来,说:“陆达陆将军求见。”付少成瞪了小太监一眼,说:“我晚上吃完饭过来,别睡,等我。”
裴洛洛没说话,就这么看着他离开了承恩殿。
鲁妈妈走上前来,说:“您这样做,是不是?”
裴洛洛轻笑一声,说:“您放心,我心里有数。我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付少成。”
安仁殿内,赵秀刚吃完饭正在看着宫女收拾儿子的东西,小太监就走了进来,说:“皇后娘娘,承恩殿那边宣了太医。”
赵秀一挑眉,说:“去的是哪位太医?”
“回皇后,是严礼。”小太监说。
“知道了,下去吧。”赵秀说。
严礼以前是付少成军队里的大夫,算是他的心腹,当了皇帝,就顺理成章的进了太医院。
赵秀皱着眉头,觉得之前把裴洛洛看轻了。
付少成来到两仪殿的时候,陆达已经等了有一段时间了。见到付少成进来,他刚忙站了起来,刚要行礼,就被付少成扶住了,说:“你我之间,不用讲这虚礼。”
说完就进了偏殿,坐在靠窗的椅子上,又指了指下首,示意陆达也坐下。
陆达是个实诚人,爽快地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