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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云让良辰抱着夜辰迆先在原地等着。她出去探探路。良辰点头抱着夜辰迆坐在石头台阶上开始唱歌。她本來就有一副好嗓子。夜辰迆最喜欢听她唱歌了。良辰轻柔的唱着曾经最喜欢的一首歌《两难》。这首歌调子比较柔和。虽然夜辰迆听不懂但还是很捧场的止住了哭泣。小胳膊柔柔的搂住她的脖子亲着她的脸。
一曲终了。夜辰迆很给面子的小声嘟囔道:“娘亲。再唱一首。”
“辰迆喜欢听吗。”良辰亲吻着他的小脸蛋柔声问。
“嗯。喜欢。孩儿最爱听娘亲唱歌了。”夜辰迆回答的很是肯定。那明媚的笑脸让良辰被现实苦难煎熬得快要枯萎的心缓慢的注入一股活下去的希望清泉。
“好。那娘亲再给你唱一首好不好。”
“好。”
良辰清了清嗓子。想了一会便开口继续唱。这一次她唱的是《之间》原本她想唱《电台情歌》可她又明白此时此景还是不要唱如此悲情的歌比较好。她怕会把自己唱哭。会将上一辈子的伤心给勾出來。她怕自己的眼泪成灾控制不住会嚎啕大哭。
夜辰迆乖巧的窝在她的怀里。待她唱完才伸出小手捧住她的脸。问:“娘亲。你想爹爹了吗。”
良辰点头。抱着他绵软的小身子晃了晃。轻叹。“是啊。娘亲想你爹爹了。”
“娘亲。爹爹会不会离开我们。”夜辰迆苦着小脸小声问。
“不会。你爹爹永远都不会离开我们。永远都不会。”良辰肯定的回答却沒法让自己惶恐不安的心得到安慰。
夜辰迆点了点头。突然又问:“娘亲。你会不要孩儿吗。”
“不会。永远都不会。”良辰心一沉却还是坚定的回答。“为何会有如此疑问。”
夜辰迆歪着小脑袋认真道:“不知道。只是孩儿这里好害怕。”他的小手指着心口。小脸上满是疑惑不解。
不多时红云又折了回來。对良辰小声道:“外面沒有人。我们赶紧出去。”
“好。”良辰抱着夜辰迆脚步虚晃了三两下。却还是强咬着下嘴唇打起精神跟在红云的身后往外走。
红云在前面带路。伸手将掩住入口处的杂草拨开。先一步从地道中走出去。然后伸手将良辰也给拉了出來。两个人刚走出來便又听到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良辰心慌意乱的便要转身躲回地道里。却被红云拉住了手腕。“你别怕。是來接应我们的人。”
果然。眨眼之间便有四五个女子穿着北魏的宫服袖口都绣着一朵简易的红云。她们的手中捧着好些衣物。红云拉着良辰的手对她们沉声道:“以后见到她就如同见到我。誓死守护她和孩子。听到沒有。”
“喏。”五个女子低垂着头轻声应答。
良辰紧张的抓住红云的手。小声问:“她们是谁。”
红云怜惜的伸手抱过夜辰迆。指着石凳上的衣服。轻声道:“先换了衣服。一会去了屋子里面再说。”
良辰饶是心焦却还是依言换了衣服。待她换好衣服红云将夜辰迆送还回她的怀里。三两下红云也换好了北魏的宫服。良辰看着她与自己身上的衣服显然和其他的宫女衣服不一样。奇怪的问:“为什么我们的衣服和她们的不一样。”
红云轻笑。“我们岂能穿宫女的衣服。倘若让阮青凤其他的妃嫔看见即便是被为难了也不会有人來救我们。所以。我们需要一些华丽的衣裙來掩人耳目。”
“真的只是这样。”良辰狐疑。
红云点头。沉声道:“你放心这不是普通妃嫔的衣服。而是当年长公主留下的宫服。这后宫里的女人沒有三千也有两千。谁也记不住彼此的脸。唯一用來区分身份地位的便是仪容服侍。你我穿着公主的华服。纵然被一两个不识相的妃嫔拦住。她们也不敢为难。自然用不到最好。”
言之有理。良辰轻柔的点头算是接受了她的解释。红云见她点头悬着的石头也总算是放了下來。转身对等候着的五个宫女。冷声问:“都准备妥当了吗。”
“回主人的话。万事俱备。”为首的宫女乖巧懂事的回答。
红云点头。沉声道:“前面带路。”
一行人走了约莫得有一盏茶的功夫才从地道出口的院子里走到红云要良辰藏身的大殿。良辰仔细的打量着这看上去虽并不华丽却很雄浑的大殿心底一阵发憷。“红云。我们就要住在这里吗。”
红云点头。“这里是阮青凤死也不愿意过來的地方。”
“为什么。”良辰很疑惑。红云为什么知道这么多。还有为何她在这北魏的皇宫里可以如此行走自如她到底是什么身份。和北魏狐王阮青凤又是什么关系。
红云哀叹。伸手覆上良辰的眼。在她的耳边悄声道:“因为在这里。他差一点杀了我。”
良辰惊讶。手下意识的捂住了嘴巴。“他为什么要杀你。”
红云轻叹。无奈收回自己的手。沉声道:“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一句话吗。皇家的天性便是自相残杀。懂事之前大家都是亲人。懂事之后便只剩下杀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转身哀凉的望着偌大的宫殿。沉声道:“待我将南宫剑英给你带回來之后。我再对你言明我到底是谁。”
良辰惊讶不知该对她怎么说。红云已经转身走出了宫殿。在宫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对身旁伺候的宫女们冷声喝道:“照顾好她。出了意外提头來见。”
那一刹那良辰不得不承认她从來都沒有真正了解过红云。她甚至连她到底是什么身份都未曾关心过。她抱着夜辰迆转到最里面的暖阁。房间里面什么都有。伸手摸了摸桌子一点灰尘都沒有。看來这里一直都有人打扫。
她刚坐稳。之前迎接她们的宫女便端着酒菜走了进來。站在她的面前。柔声道:“主人。这是为您准备的酒菜。”
“红云去哪里了。”良辰柔声问。
对方低着头。缓声道:“主人定然是去了天一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