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靖容略带冷然的离开,阮青凤捏着朱砂笔却落不下,搁笔漠然望天,天气不错稍有些烦热男神来了。相里还在书房外伺候着,没有他的吩咐不敢随便进来。
“相里,过来。”
吱嘎一声轻响,相里推开门走了进来,立在他的身侧沉声问:“皇上,您有何吩咐?”
“去惊云宫通报,朕中午去那边用膳。”
“是。”相里垂首躬身退下,退出御书房便昂头挺胸的往惊云宫的方向走去。他的身后跟着好些宫女太监,手里自然都拎着桶,桶里面装着刚从冰窟里面凿出来的冰块。
相里来到惊云宫的时候良辰正忙得满头大汗,腿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这一次她要和红云一块从城楼上飞下去,这段时间风筝被她改进了无数次,失败了那么多次也该成功了吧。
“荀蝶,那边再加一块铁片,对,就是那里。”良辰浑身大汗都没有功夫去管,顺手抹了一把脸上指挥荀蝶将风筝的左翼软骨处再加一块铁片。
红云拿着良辰画好的图让铁匠赶制的老虎钳拎着铁丝,偌大的院子里每个人都围着那巨型风筝忙得焦头烂额。
相里恭敬的走到良辰面前,恭敬的唤道:“皇后娘娘,皇上让奴才来通报一声,中午来惊云宫用膳。”
良辰微微有些诧异,停下手里正在穿鱼胶线的手,反问:“为什么?”来她惊云宫用午膳,他们关系好到可以一块吃饭了么?
红云心头却满是苦涩,放下老虎钳子,冷声道:“知道了,你退下吧。”
相里恭敬的让身后的宫人们将冰块送进惊云宫的大殿,接着便率领众人退出了惊云宫。红云望着已经空无一人的宫门叹了口气,抬眼对上良辰疑惑的眼,苦笑:“怎么了?看什么?”
良辰托着下巴全然没有注意到她自己的手黑漆漆的抹黑了自己的小脸蛋,“看你啊,你今天好奇怪。”
“奇怪什么,还不是和以前一样?”红云垂下眼眸,继续拧铁丝,将缝合处都拧紧。
良辰若有所思的望着红云,慢慢的挪着脚步靠近,蹲在她的身旁撞了一下她的肩膀,问:“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卜一卦死了。”红云无悲无喜道。
“我知道。”良辰点头,“那天我去了天牢,他是自杀的。”
红云点头,她自然也知道卜一卦是自杀的,“他算准了我会去杀他,所以他先一步自行了断。”
良辰撇嘴表示不赞同她的说法,“想杀他的人绝对不止你一个,我也想将他千刀万剐了。说什么不好,偏生要随便造谣给人捏定一个荒唐的命格。”
“你不相信命格之说?”
“不信,难道你信?”
红云抬头望天,苦笑:“以前不信,现在信了。”
良辰伸手放在她的额头,叹气:“是不是病了?怎么尽说些我听不明白的话?”
“没事。”将她的小手从自己的额头拉下,红云笑得苦涩。
“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良辰满是担忧,这样的红云让她心生不安。
“你可知道公主台本是祭台?”红云抬眸,目光深邃的望着良辰。
良辰摇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