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柔嘉挑挑眉。“意义就是我问了啊。”她笑道,“至少听的人知道,她说的事我心里是不愿意的。”…………………………………………………………“少爷,少爷。”水英大声喊着,冲矿山上的邵铭清挥手。她的身后站着一个老仆。邵铭清远远的就认出那是谢老夫人跟前的老仆,他立刻放下手里的朱砂疾步过来。“怎么了?”他问道。老仆冲他施礼。“老奴替柔嘉小姐给公子捎句话。”他说道。替柔嘉小姐。邵铭清眉头一跳,伸手揪住了这老仆的衣襟。“你们把她怎么了?”他低声咬牙说道。老仆神情淡然。“表少爷,三月三要到了,郁山神圣之地,所以老夫人让柔嘉小姐换个地方住几天,待过了三月三,就会回来。”他低声说道。邵铭清松开他的衣襟。“是吗。”他说道,微微一笑,“希望过了三月三,一切都如常。”老仆施礼转身离开了。“少爷。”水英急急说道,“柔嘉小姐被他们带走了还会回来吗?”邵铭清深吸一口气笑着点点头。“当然。”他说道,“会的。”说着点点头。“会的。”他又重复一遍,脸上的带着笑,神情却没有半点的喜悦,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攥起来。会的,一定会的。可是这种只能等待的感觉真是糟透了。马儿嘶鸣,安哥俾纵马疾驰,看着远远山路上的小红马,他伸手放在嘴里打了个呼哨。小红马回过头扬蹄发出一声嘶鸣,车马四周的人也都回过头,看到跟在后边的安哥俾。“喂,你站住。”一个护卫冲他高声喝道。安哥俾听若未闻,催马疾奔。喊话的护卫摆摆手,两边的护卫们调转马头,取下长弓对准了奔来的人。“安哥!”谢柔嘉从车内探出头,冲安哥俾摆手。“回去。”安哥俾勒住马,看着她。“回去,我过几天就回来了。”谢柔嘉冲他笑道,“你好好的看矿山,等回来,我要看你有没有长进。”安哥俾看着她。“嗯。”他说道。谢柔嘉再次冲他笑了笑摆摆手放下了车帘子。“走。”护卫说道,收起弓箭,调转马头。一众人拥簇着车马疾驰而去。安哥俾站在山路上久久未动。下午好,加更在晚上十一点后。(__)嘻嘻……(未完待续)☆、夜问马车是半夜进的谢家的大门,临进门前还有个仆妇上了车。谢柔嘉和江铃看着她。“柔嘉小姐,是偷偷接你回来的,你可别掀着帘子往外看。”仆妇木着脸说道,“让人看到就只能送你去别的地方了。”谢柔嘉哈了一声,伸手就去掀帘子。仆妇吓的一跳忙扑过去挡住。“柔嘉小姐!”她压低声音喊道,有些愤怒又不可思议。谢柔嘉冲她一笑。“我想看看送我们去别的地方是什么地方。”她说道。江铃掩嘴笑了,仆妇面色惊怒交加一句话也不说了。夜色里马车一直在走了很久,下了马车还没看四周就被塞进了轿子里,又咯吱咯吱的走了一段才停下来。尽管如此谢柔嘉下车一眼就认出这是哪里了,这是谢老夫人的后院。到底是生活了十几年的,前世心心念了一辈子的家啊。谢柔嘉低下头迈进屋子里,抬起头看到谢老夫人已经坐在里面了。“我要在这里住到你们三月三结束吗?”谢柔嘉径直问道。“是。”谢老夫人说道。谢柔嘉点点头。“我知道了,老夫人您去歇着吧,我也要休息了。”她说道,晃了晃胳膊向内室走去。“叫你回来不是歇息的。”谢老夫人说道。谢柔嘉脚步一停回头。“该不是请我吃饭的吧?”她眨着眼问道。谢老夫人看着她。“谢柔惠。”她说道。谢柔嘉下意识看向门口。并没有那个叫谢柔惠的人迈进来。“谢柔惠。”谢老夫人再次喊道。谢柔嘉心里一跳,看向谢老夫人。谢柔惠。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她耳边了,尤其是只有她在场的时候。谢柔惠。只有她在场而喊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是那一世。谢柔嘉垂在身侧的手攥了起来。“谢柔嘉已经死了,从今日起。你就是谢柔惠。”“哎呀柔惠,怎么不说话啊,来快来太叔祖这里。”“这是我们家大小姐谢柔惠。”她的耳边响起乱糟糟的各式各样的声音。她不是谢柔惠,她是谢柔嘉,不,她是柔嘉。谢柔嘉深吸一口气,看向谢老夫人。“老夫人你是喊错了还是开玩笑?”她说道。谢老夫人站起来。“你敢不敢当谢柔惠?”她问道。谢柔嘉看着她。一个念头在心里开始浮现。不会吧……门帘响动。谢柔嘉心猛地一跳看过去,见竟然是谢大夫人走了进来。谢大夫人掀开兜帽,却并没有解下斗篷。一副不会在此久留的样子,进门之后视线只在谢柔嘉身上一扫而过,似乎不愿多看一眼。“母亲,你跟她说了没有?”她看着谢老夫人问道。谢老夫人抬脚向外走去。“我只是负责接人。这种事是你们的决定,自然由你来说了。”她说道。什么叫我们的决定。难道最初不是你提出的吗?谢大夫人看着谢老夫人吐出一口气,再看向站在那边的女孩子。“摘下你的面具,从今日起跟着我学跳祭祀舞。”“三月三,你参加祭祀。”“从今日起。你就是谢柔惠。”没有任何铺垫客套,一句一句的话砸过来,谢柔嘉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她听到了什么?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明明……“明明姐姐还在!”她脱口喊道。一脸的不可置信,“为什么你还要说这些话?”是啊。她也想问为什么!明明惠惠还在,她却要来低声下气的让这个不是谢柔惠的人来参加祭祀!谢大夫人垂在身侧的手攥了起来,心内烦躁顿起。“你不用问为什么。”她竖眉喝道,“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谢柔嘉被她吼的回过神。不用问为什么吗?是啊,上一世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她认为是她害死了姐姐,她是个罪人,她理所应当的替姐姐而活,当然没有资格问为什么。但这一次,姐姐没死啊,谢柔惠还在啊,她是柔嘉,她是柔嘉!为什么还要她这样?她为什么还要当谢柔惠?“我不干。”谢柔嘉看着谢大夫人说道。你!谢大夫人竖眉盯着她。“你有什么资格说不干!”她喝道。谢柔嘉笑了。“因为,我不姓谢啊。”她说道。谢大夫人面色一僵。“不姓谢?”她又冷笑,“你还真敢说,一句你不姓谢你还真以为自己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你吃的喝的又是哪里来的?不姓谢,你好大的本事。”谢柔嘉点点头。“您说的也对。”她说道,“这跟我姓不姓谢没什么关系。”那你还说!谢大夫人已经到了嘴边的一肚子话全部憋了回去。“不过,这跟我有关系。”谢柔嘉说道,吐了口气拍了拍心口,“我不想干。”谢大夫人一口气又吐出来。“你不想,哪有你想不想的,你……”她说道。话没说完,谢柔嘉迈上前一步打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