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拴马处有些心神恍惚,四处看了看,阮少游还是没来,就起了回去找他的心思。
师兄过来好像说了些什么,他听不清,径自骑上马直往客栈寻人去,马蹄扬起驶过大道,日头炙烤着,嵇宜安忽然又觉得身子好像开始发冷。
他不知道是怎么骑到客栈门口的,堂倌拴马去,他踉跄走上楼,推开阮少游房间的门,里头没有人。
他往自己房间走去,猛然趔趄跪倒在地。
刚回来的八师兄正吹着哨子悠闲进门来,瞧见他跪倒在地的样子脸色一变。
“小师弟!”
他抓着扶手匆匆跑上楼。
“师兄,”嵇宜安尽力睁开眼,感觉身子好像又热了起来,“少……少游呢?”
“他镖局有事出去了,你怎么,发烧了吗?”
八师兄一摸他额头,扶着往房间里去,一边打发堂倌出去寻大夫。“怎么回事?还有哪里不舒服告诉师兄。”
“……”
镖局里阮少游的心无端不安起来,然而堂上大声理论的客商仍然喋喋不休,吵得他头疼。
他抚了抚眉心,指点着扇子一敲一敲,站起身来。
“赔钱吧,估算货物的价值,所有银钱我们会如数赔偿。货物暂且压在我们镖局,留待官府细细调查,若查出这次问题并非我们镖局的责任,还望到时您能退还。”
阮少游拱了拱手,托中人立约,签字画押。
事情一忙完,他就头也不回地踏出镖局,直奔论剑之处去。然而走到一半想起嵇宜安这会儿或许汗流浃背的,又转回客栈,决定先让人熬锅汤一并送过去。
然而此刻的嵇宜安正躺在房间的床上,扯开自己的衣裳。
“热……师兄,热……”
“好好好,你热你就把衣服脱了,哎呀这大夫怎么还没来,”八师兄又急急跑外面看去,纠结着要不要通知师父。
房间里,嵇宜安粗喘着气,又感觉身子开始发冷,他攥紧被褥紧闭着眼,精神恍惚难明,身体处于冰火两重的痛苦之中,思绪却开始飘飘然的,越发轻快起来。
被褥磨过皮肤,他打了个战栗竟然觉得有些痛,他又开始热了起来,把被褥踢到地上,衣裳摩擦过脊背,泛着红如灼烧般疼痛。
房间里骤然响起人痛苦的低吟声,八师兄心急如焚地想要进去看,看见楼下门帘掀开。
“大夫您快——”
阮少游掀起门帘进来,瞧见八师兄一愣。“师兄,怎么了?”
“你来得正好,快帮我盯着小师弟,我去寻大夫!”
八师兄翻身下楼拍拍他肩膀,赶忙跑了出去。“你照顾好他啊!”
阮少游心下不安,脚尖点地飞身上楼,拽着扶手才落地上,就一把推开嵇宜安的房门。
他瞳孔一缩。
怎么感觉我写出了春药的感觉(bus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