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父不是梁州豪侠解无生吗?”
阮少游不解,嵇宜安在遇上他之前的人生是如何一番浓墨重彩,他丝毫不知。
“我爹和我师父,早年便是在武当求学,我虽然没有拜入武当派,但是师叔辈的个个都认得。”
嵇宜安摸索着洒上止血的疮药,阮少游背着身子霎那绷紧不敢闷哼,虬劲臂膀猛的鼓起,腹肌微收缩着沉沉呼吸,他面色冷白,汗顺着青筋滑落。
“少爷,还好吗?”
“没事。”
嵇宜安的动作又轻了几分。
镖师们都上了漕帮的小船,划着船桨往岸边靠拢。通天峡地势险峻,船只往来向来极易发生事故,可今日之事,当算不得。
叶归德又轻飘回来,如来时撑着竹篙,往岸上而去。
嵇宜安大概能看清些了,他蹲下身子洗了洗手。
“眼睛怎么了?”
叶归德低头看他眼。
“一点小伎俩,被暗算了。”
嵇宜安眉头微皱,“师叔,你怎么会来?”
“你师父知道你要查私盐,担心这件事你牵涉太深,”叶归德淡淡瞥了他一眼,“本来我是要去宁京寻你的,路过此处见到江上沉了船,过来救一下。”
那便是连叶归德也不知道,船上出事的是他了。
阮少游扶起嵇宜安,听着他们俩交谈,暗自寻思,总觉得这一系列事情都没有那么简单。
“师叔,这是镖局少掌柜阮少游,少爷,这是我师叔。”
他们俩互相一抱拳,阮少游微低头。
“话说回来,从武当去宁京有不少路,叶师叔又怎么会走这一条?”
叶归德听见称谓,微微挑了眉,“一个老痞子受了我接济,告诉我这条道最好走。”
“什么老痞子?”
“是个重恩情之人,还为我画了行路方向。”
他从胸前取出图纸,展开来看。“如今世道,这般热心的人不少见了。”
嵇宜安感觉到肩膀一沉,是阮少游搭肩凑近来。
他低头去细嗅,叶归德奇怪看去。
“怎么了?”
“这人用的是最廉价的纸没错,可这墨,当是官宦人家才用得起。”
阮少游对上叶归德的眼,知道他一无所知。
他忽然想起陆三在船舱里,敛起唇角对他说死不了,原来竟然是这个意思。
暗哨早知叶归德为嵇宜安下山而来,故意引他来此搭救,陆三布了好大一盘棋,然而棋盘之上并非全然杀伐果决,还留着几丝真情实意。
“真是了不得啊。”
昏暗里,陆三醒来,听得耳边有人低语。
“算无遗策,难得的人才,只可惜非我漕帮中人,便也是留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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