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着血红哭嚎业火的锁链烧蚀着记忆的碎片,随着无名氏勐的将其从兰迪的天灵盖中扯出。
这些呼啸而过疯狂且暴虐的回忆汹涌的从那道伤口中涌入兰迪全身。
一幅幅狰狞且残忍的绘画,所有血腥和黑暗的颜料都以最为狂喜的喷洒,淋漓浇灌入他永恒不化的执念之中。
无名氏已经找到了折磨他的最佳方法,任何手段,都比不上这不堪的往昔,对他牢牢操纵掌控的一分一厘。
自那之后。
他整日浑浑噩噩,活在自我编织的罪恶之茧中,荒唐且残暴的谎言之中。
更发的冷酷,更发的乖戾。
就算战争结束以后。
他仍然有着折磨的对象。
只要把恐怖与邪恶当成信条,犯下更多令人发指的荒谬之罪,以此来冲澹上一次或之前每每的罪孽。
不仅折磨他人,也折磨自身。
许多年过去,尽管已经是和平年代,但唯有他活在那段往事之中。
终于。
在处决掉某一个人之后,他发现了一件恐怖的事实。
已经不存在任何一种酷刑,能够将回忆冲澹了。
回过神时,已经处于死亡与罪恶的尽头。
终于。
他也置身于新时代。
霍夫曼·兰迪。
诞生了。
燃烧的业火将那幽蓝色的圆框墨镜倒映成炼狱的鲜红。
趁兰迪沉默无动于衷的时候。
无名氏拿出混沌刀刃,比江川湖海更为磅礴的力量汇出一道纯粹的精神利刃,朝着兰迪脖颈处斩下。
试图将头颅制成配件悬于腰上。
“你该感激我才对。”
“我帮你找到了深界中每个亡魂都梦寐以求,在永恒中都无法获得的至高秘藏。”
“一个了无生趣的……”
“狂人。”
“这就是你的本质。”
就在精神利刃即将斩断兰迪脖颈的时候。
他却展现出了比之前更为强大的力量。
没有任何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