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以后买了房子名字也写你。”
“嗯。”
这一刻,暖黄的壁灯顺着相看相悦的眼角徐徐掠过,成为心底最温暖的记忆。漫长岁月,细水长流,能留住的,要留住的,不过是酷寒冬夜能相互拥抱取暖的那个人。
安璟一大早给楚钧从棉被里挖起来,她睡眼惺忪,瞥了瞥从厚丝绒窗帘透出的细细阳光,又坚决的把眼睛闭上,浑身酸软无力还要被剥夺谁懒觉的权利,安璟决定给楚钧差评。
安璟把头埋进枕头里,整个人还是晕晕乎乎的,但是心却是幸福而满足的,一切都好像尘埃落定,她和楚钧也终像一对对普通的夫妻,相伴相守,拌嘴吵架。
楚钧捏住她的小鼻子:“二丫大懒猪快起来,今天我们不是说去看车吗?”
“啊?买什么车,睡觉。”安璟索性把枕头盖在了自己脸上。
楚钧伸手给她拿开:“快点,昨晚说好的,去买车,写你的名字。”
安璟听到这个噌的坐起来,她足足注视了楚钧20秒才说:“根据《婚姻法》第十七条规定,夫妻在婚姻关系存续期间所得的财产,归夫妻共同所有。夫妻对共同所有的财产,有平等的处理权。请问楚律师,写我的名字和写你的名字有区别吗?”
楚钧哈哈大笑:“二丫,你发现没,自从你和我结婚后智商见长呀,这连婚姻法都知道了,所以说要想学得会跟着师父睡是必须的。”
安璟抬脚就踹:“滚你。”
楚钧乘机握住她的脚踝把人拖到自己怀里,他和她脸对脸甚至连睫毛也纠缠在一起:“二丫,我只是想让你放心,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签署协议,如果我们的婚姻破裂,而我是过错方,我愿意净身出户。”
说不震惊是假的,安璟曾经看过一本书,说女人检验男人爱她的程度是看他可以为女人花的钱多少,这个说法安璟并不能完全认同,可是如果一个男人能把他所有财产拿出来和一个女人分享那肯定是想和这个女人踏踏实实过日子的。震惊过后安璟摇摇头:“你知道我不会这么做的,说到底,这是你的钱,和我并没有关系,就算有一天你不要我了,对我来说只不过是结束了一段婚姻和感情,我并没有失去什么。”
真的是没有失去什么吗?等真的要和楚钧离婚那天安璟才知道她所失去的是这个男人,只有这个男人,才是这段婚姻中她最不能割舍的。
其实车是楚钧早就定好的,今天其实就是去提车,当看着和以前一模一样的Q7时,安璟几乎要问:“你的车修好了?”
楚钧亲切的抚摸着车身:“怎么样,和以前的一样吧,我专门到厂家定制的。”
安璟问:“为什么要买一样的呢?”
楚钧冲她眨眨眼睛小声说:“因为在这款车里车震很带感。”
安璟红着脸偷偷的往四周看,还好没有人注意他们,她在人看不到的地方拧了楚钧一把:“好歹也是个律师,咱能不能别这么流氓。”
“不能,谁让安老师这么诱人,让我每时每刻都想狠狠的干她。”
得,不说还好,一说楚钧就来劲了,安璟赶紧离他远远儿,就怕和流氓在一起时间长了会被传染的更流氓。
楚钧交的是全款,安璟看着刷卡机上那一串零她汗都出来了,等办完手续他们开着车往家走的时候安璟问:“那么多钱呀,我当一辈子老师也挣不到。”
楚钧大手在老婆的腿上拍了拍:“心疼了?没事儿,是用的赔偿款,我还想着你拿出驾证给你也买辆车,这样上下班方便。”
安璟脸上有些迷惑,她眯着眼睛问:“楚律师,李天那案子结了,他有钱赔偿吗?”
楚钧一愣随即呵呵呵,看他的样子安璟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想:“我们车祸的事情是不是和夏薇薇的事情无关,李天幕后还有黑手?”
楚钧小心的措辞:“也不是没有关系,是叶方尧想要给我点教训,结果他找的人是李天,李天是新仇旧恨一起算,所以才对我们痛下杀手。”
见安璟低头不语楚钧心里直打鼓,果然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去圆,现在谎言都被揭穿,二丫会不会又生气离家出走?
老半天安璟都没有说话,楚钧心里像揣着个兔子跳的七上八下的,他小声叫着:“二丫,二丫,生气了。”
安璟闷声说:“没。”
楚钧听声音就觉得不对,他找路边停下车侧过头看着安璟:“二丫,对不起,一开始我也不知道,只是后来抓到李天才知道的,你就原谅我吧。”
安璟猛地扑到楚钧怀里,隔着操作杆硌疼了都没管,她哭着说:“不是的,我只是想那么多次要不是有你我会怎么样,可要不是有我你也不会有事,谢天谢地你什么事都没有。”
虽然安璟这话说的颠三倒四但楚钧还是听明白了,他终于放下心来,他的二丫就是这么善良,永远先想到别人再想她自己,这么好的女孩子又怎么会忍心她受到伤害?
难得安小帅今天休息,听到律师姐夫买了车猴子一样蹿下楼,开着出去跑两圈儿。张美丽一个劲儿在后面喊:“安小帅你个熊孩子,车还没挂牌儿上保险呢。”
楚钧笑着摆手:“妈,你让他去,小帅现在是专职司机,人家开的车可比我的贵。”
安璟一边儿择菜一边说:“是呀,现在安小帅可牛了,上班都西装笔挺的,妈,安小帅穿西装特别帅。”
张美丽叹了一口气:“帅又什么用,到现在也不谈个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