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剩下的就仅仅是她应该尽到的责任,她留在他身边的使命。
她挣开姬发的手,朝军帐外面走去。
许是内心的情绪波动过大,禹易刚走出军帐不久便觉得胃部一阵翻江倒海。
她快速冲到一株老松树下呕吐起来。
在不知道吐了多久,只觉得胆汁都要被她吐出来的时候,她终于拖着满身虚汗的身子扶着树干站起来。
蓦然转眸,却见到一身藏青色劲装的赢焱立在眼前。
“易,你怎么了?”
“我没事。”禹易欲掠过赢焱。
走到他身边时却被他抓住了手腕。
禹易想要挣脱,碍于他拽着的是她负伤的手,便没有用力的挣开他,任由他将她的手腕攥在掌心。
赢焱目光一凛,狐疑的看着禹易的脸色,见她脸色煞白,试探性的问道:“你有了身孕?”
身孕?
禹易蓦然瞠大双眼看着赢焱,她回想着这个月的月事还没有来时突然被点击一般,整个人呆愣愣地站在那里,忘记了一切应有的反映!
正月二十八这天下起了绵连的细雨,姬发利用商地人心归周的有利形势,率本部及协同自己作战的部落军队,于正月二十八日由孟津冒雨迅速东进。
从汜地渡过黄河后,兼程北上,至百泉折而东行,直指朝歌。
周师沿途没有遇到商军的抵抗,故开进顺利,仅经过6天的行程,便于二月初四拂晓抵达牧野。
二月初五凌晨,周军布阵完毕,庄严誓师。
姬发在阵前声讨帝辛听信宠姬谗言,不祭祀祖宗,招诱四方的罪人和逃亡的奴隶,暴虐地残害百姓等诸多罪行,从而激发起从征将士的敌忾心与斗志。
接着,武王又郑重宣布了作战中的行动要求和军事纪律:每前进六步、七步,就要停止取齐,以保持队形;每击刺四、五次或六、七次,也要停止取齐,以稳住阵脚。
严申不准杀害降者,以瓦解商军。
誓师后,武王下令向商军发起总攻击。
“吕尚!”
“末将在!”
“你率领一部分精锐突击部队向商军挑战,以牵制迷惑敌人,并打乱其阵脚。”
“末将遵旨!”
到傍晚时分,探子突然回营禀告:“武王,商军出动约么十七万武卒,如此下去,我军很快就会被瓦解!”
“十七万?”姬发顷刻间拧紧了眉头,掌心狠狠收紧,空旷的军帐内响起清脆的骨节拉伸声音。
“禹易呢?”姬发猛然想起禹易来。
“她在战场上与商军对抗。”
“武王,乾坤定矣,还是不要再做垂死挣扎的好。”赢焱突然说道。
姬发黑眸睨向赢焱,危险地眯缝起来:“你这话是何意?”
未等赢焱说话,姬发便已猜到了分毫,他眉头皱的更加紧了,咬牙切齿道:“原来你一早就知道帝辛在牧野设下了陷阱。”
姬发见大势已去,拔出腰间的铜剑就要自刎,然,赢焱的话却从耳边响起:“你并没有输!”
姬发的动作微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