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穆秋砚的功夫比他妹妹强多了,他躲过了暗器,并且出其不意地上前几步,将阮筱朦按住,一把扯下她的面巾。
“金玉郡主?”他嗤笑,“你这唱的是哪出?”
阮筱朦故意没换夜行衣,只蒙了面巾,万一被发现,她搬出身份来,至少穆秋砚不敢杀她。
“没什么,上回昌容郡主说要和我切磋武艺,我今日有兴致,所以就来了。”
“切磋武艺?你当我是傻子不成!金玉郡主要切磋武艺竟是深夜蒙面而来,而且,走的不是门吧?还有,这暗器是怎么回事……”
穆秋砚说着,突然若有所思,转头低声对身边亲信说了几句,那人飞快地往楼上去了。
阮筱朦轻笑,他果然机警,这么快察觉了她的意图。
“我的银雨镖上淬的是麻药,他们睡一会儿就没事了。我不敢对穆秋笙怎么样,你也不敢对我怎么样吧?那你放我走呗。”
穆秋砚让人先把穆秋笙带去休息,对阮筱朦却半点不放松。“金玉郡主真当荣惠王府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之前那人回来了,在穆秋砚耳边说了句话,穆秋砚骂了句娘,喝道:“去追!把人抢回来!”
他对着阮筱朦冷笑:“想不到,你还真把裴纭衣当回事啊,真就那么在乎他?我猜到他会来救他妹妹,却没想到,你会亲自来!郡主真以为,我不敢把你怎样?”
他低头,笑得轻佻:“我是个男人,而你,是自己送上门来的。”
阮筱朦不及反应,他已从那人手中抓过一块绢帕,上前用力地捂住了她的口鼻。
绢帕上有股淡淡的甜香,她连忙闭气。她想起这绢帕是那人从密室拿来的,上面一定是抹了些特殊的东西。
但是闭气也没用,吸入的甜香很快让她觉得乏力,她手脚被人按着,穆秋砚又一直不松手,她渐渐地屏不住气。
阮筱朦跌坐在地上,被穆秋砚抱回了密室。她问:“绢帕上抹了什么?”
“软筋散。”他说完,用布条封了她的嘴,转身出了密室。
阮筱朦没想到他会走,片刻,她听见门外有人说话,才想起太子还躲在楼中,一直没走。
阮初白在劝他:“你别乱来,你平时玩女人也就算了,可她好歹是郡主……”
“那又怎样?在皇上心目中,荣惠王府的分量岂是她能比得上?她是郡主,我是世子,论身份我也配得上她。皇上之前本就有意为我俩指婚,现在如果我把生米煮成熟饭,那这婚事更让人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