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清末民初时局动荡、战乱不断,彼时的中国穷困凋敝,自三一年后,人民才得以生息,经济才得以发展,但没过几年,抗战又全面爆发了。
自三七年抗战全面爆发到四二年,中国军民已经坚持抗战五年多,国力早已空虚至极,经济也濒临崩溃,就在此时,滇缅公路又丢了,唯有靠一条驼峰航线从国外输入物资。
但驼峰航线自开通至今,每月运到国内的物资还不到五百吨,而国内仅抗战每月便需要耗费七千吨以上的物资……以此推之,国内的经济之窘迫、抗日军民生活之艰辛便不难想见了。
“黑牛!”
闻言,李四维连忙拉起廖黑牛的手,强自一笑,“走,先去我们团,整上几桌酒菜,好好地和兄弟们聚一聚!”
美军不禁酒,驻印军也没明令禁酒,只要不搞出事来就行。
“酒就不喝了!”
廖黑牛一怔,笑着摇了摇头,“不能耽搁兄弟们训练,不过,还是要去看看兄弟们……老子也想他们得很!”
廖黑牛说着,却见郑三羊和陈怀礼也跑了过来,连忙拉起李四维迎了上去,“三羊、怀礼,你们两个龟儿子也胖了!”
“黑牛,”
郑三羊快步上前,重重地拍了拍廖黑牛的肩膀,笑容灿烂,“你咋过来了?也要调到驻印军吗?”
“不得,”
廖黑牛笑着摇了摇头,“我上月刚刚被调到第八军,过来培训两个月就回去。”
在反攻缅甸的问题上,美国的态度十分坚决,为此,罗斯福答应帮助中国建立更多的美械部队,以缓解美军兵力不敷使用的现状。
廖黑牛所在的第八军便是即将接受美械装备的部队之一,因此,选调了一批师、团级军官前来兰姆伽接受训练。
兄弟像见自是高兴的事,廖黑牛跟着李四维三人刚进营地大门,便有不少兄弟围了过来,有人问起了老二营熟识的兄弟,有人问起了国内的情形,有人则和廖黑牛开起了玩笑,“廖营长,俺们都好想你呢!自从你调走,就莫人给俺们讲故事了……”
“龟儿的,”
听到“廖营长”的称呼,李四维不禁笑骂起来,“以后要叫廖团……”
“就叫廖营长!”
廖黑牛连忙打断了李四维,目光缓缓扫过周围的兄弟们,“老子喜欢听你们这么叫,这说明你们还拿我当兄弟!”
“要得!”
众兄弟都笑了,“廖营长永远都是六十六团的廖营长!”
“这才对嘛!”
廖黑牛也望着众兄弟呵呵地笑了,“一日为兄弟,就是永远的兄弟!”
廖黑牛一路走来,不断有兄弟迎上来问好、攀谈,不多时便已说得口干舌燥了,可是,脸上的笑容依旧灿烂无比。
这些可都是老子的兄弟!
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兄弟!
夜渐深,笑语声依旧不时地在六十六团的营地里响起。
廖黑牛把营地转了个遍,和众兄弟一一打过招呼,这才跟着李四维回了团部。
简单地吃了晚饭,廖黑牛又向李四维等人说起了离别后的情形,“你们走了之后,老子又在陆军学校呆了一个多月才回了驻地,一回去就捞了个副师长,可是,没过多久又被撸下来了……”
“为啥?”
李四维一怔,嘿嘿而笑,“龟儿的,该不会又是因为没管住裤腰带吧?”
郑三羊等人也哄笑了起来。
廖黑牛健谈,他那点事在团里早就尽人皆知了。
“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