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孑茕最近如何?”
听见帝皇说起这个名字,谢和雍脸都皱起来了,“您怎得还惦记着她呢?我跟她八字不合,鲜少来往!”
“哦?可朕怎么听说,你的小侍日日登门延州知州府啊?”帝皇故意揶揄她。
谢和雍捂脸,“这倒是真的,姜容他在跟高孑茕的弟弟读书,她那个弟弟倒是有真学问的。不过,高大人特说了,不许我登门。”
“她的,弟弟?”帝皇露出几分好笑来,“你不肯进京也罢了,朕总得找个人替代你吧?这次事情后,朝廷肯定缺人手,那高孑茕乃是榜眼,只是性子不讨喜,磋磨了这么久,也该长进些才是。”
“长进不长进,我是没看出来,但是,她肯定替代不了我的呀!”谢和雍撇嘴。
帝皇笑而不语。
“你后院只一小侍,朕有许多儿子,你想不想当皇室儿媳?”帝皇说完,话题一转,“朕的九儿子楚赢可谓是德艺双馨、才貌双全,许配给你朕都有点舍不得,如何?要不要相看相看?”
谢和雍嘴角一抽,她还没见过帝皇这个模样呢,好欢脱啊依她看,不是到了年纪要成亲,而是人一旦到了年纪后,就忍不住牵红线、当月老。
“我配不上,配不上。您还是另择佳媳吧。”谢和雍摆摆手,表示她没兴趣。
帝皇有几分惋惜,随后意味深长地瞧了她一眼,带着些许玩味。
出宫时,谢和雍发现谢文惠老早等在宫门口了,旁边是楚枭,正跟谢文惠身边来接人的裴流聊得火热。
“少东家!”“宁儿!”“阿宁!”
三个人异口同声地喊出声。
裴流微笑地站在旁边,一副功成身退,深藏功与名的架势。
她身边的楚枭满脸挫败和无奈,朝谢和雍抱怨道,“阿宁,你也忒厉害了!从哪里找得这么个滴水不漏的机灵鬼啊?问她点事,真的就是守口如瓶。这嘴紧的,莫不是穿上了锁?!裴岫也不像她这样啊!她俩真的是姐妹吗?”
谢和雍看了她一眼,一点都不惯着,“冷漠”地说,“你尽挑些不该问的问,活该!”
他们冰铺的生意,宜安王府是有参与的,所以裴流不会欺瞒这方面的事情。由此可见,楚枭问的定然是裴流认定不能说的机密了!
“呜呜呜,你这个负心的!”楚枭装模作样地扯嗓子嚎了两句,随后一瞬间变脸,笑嘻嘻地邀请,“走吧,今儿去宜安王府吃。谢夫人、裴管事也一同去。”
谢文惠也算是见识过了,早就习惯她这样,旁边的谢和雍也是习以为常。剩下的裴流虽震惊,却很快冷静下来。大家都是在这京城里摸爬滚打的,虽然有高低贵贱之分,可自保的一套法则却同样适用。
只是她们,包括楚枭,都没想到,宜安王府此时已经有两位不请自来的客人了,早就在那里等着她们呢。
延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