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宛渊这个忘恩负义的孽障,手伸的太长了!”张华音气的肺都疼,他露出几分狠意,“以为躲在京城,我就拿你没法子了么?就算出不了这口恶气,也必得叫你吃些苦头!”
……
楚枭正在军营巡查,突然就见家中护卫惊慌失措地朝她跑来。
她有种不祥的预感,连忙朝那护卫的方向跑了过去,“出什么事了?!”
“是世女君……”
护卫才说出这个称谓,楚枭心一慌,几个箭步跳到一旁马儿身上,一路抄近道,在闹市策马狂奔,花了不到往日一半的时间就赶回去了。
楚枭一溜烟跑到后院,脚下步子沉重,身上却在颤抖,不敢进去。
突然,张宛清失控地咆哮声传出——
“阿渊哥哥!!怎么会出血?!你这该死的御医,到底能不能看好!我的剑呢?!”
楚枭身子一僵,浑身血液都不流淌了似的,她害怕,怕极了!
她的孩子,她和宛渊之间唯一的联系……要没了么?
热泪挥洒而下,楚枭最近晒黑了不少的脸上五官痛苦到近乎揪在一起。
“冷静点,清管事,您冷静点!世女君这是吃了不该吃的,才引发如此反应,您别急。”太医劝道。
张宛清突然冲出屋外,“来人!去,把今儿买糕点的那间铺子里的人都给我抓来!!!”
他喊完,突然发现了楚枭站在门口,随后整个人变得非常阴鹜尖锐,“我当是谁呢,世女殿下是在这儿听什么墙根呢?您干脆就甭回来了,左右出事儿也不是我的孩子,我心疼个什么劲儿!”
“我……”楚枭声音都带着更咽和颤抖,她双眼通红,揩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往门口走过去。
路过张宛清身边的时候,听见他恶狠狠地说,“出了事儿就保大去小,我先去将那该死的一个个抓回来审问一番再说!”
他咬着牙,像是阴间爬出来的冤魂厉鬼附身了一般,杀气凛然。
可楚枭进门瞧见张宛渊时,他却说“拦住他。”
“宛渊!你怎么样?”
“去,拦住他。我没事,你快去!”张宛渊明明痛的面无血色,却还用虚弱的气声催促着叫楚枭拦住张宛清。
楚枭见他情绪如此激动,连忙答应,一边还安抚着他的情绪,“好,好,你别动,你冷静点,我马上去,保证把他带回来!”
……
翌日,帝皇早朝收到多封谏言:宜安王世女闹市策马,打翻不少百姓的摊子,更是有不少人被马踩踏碰伤的。
“你这是怎么回事?!”帝皇直接将折子摔到楚枭身上。
楚枭沉默不语,看上去很是憔悴狼狈。
“你这是在给朕耍横?”帝皇见她如此,更气了,“还有!台谏说,你不经上报就抓了无罪良商?你好威风啊!嗯??朕是不是太给你脸面了?让你觉得能罔顾国法了?!朕若是不罚你,皇室威严荡然无存!”
“臣甘受责罚。”楚枭这会儿心中还憋着气。
昨儿,她带人查到后半夜,那糕点铺子根本不知情,只是这新出的点心中,恰好放了龙眼……偏偏宛渊打小吃不得此物,稍微吃一点,就浑身起疹子,上吐下泻……而这糕点配方,又是从一个外来商人手中购得。那商人卖掉此方,便不知所踪!
“滚!”帝皇见她这态度,更气了,“冯若!去把宜安王给朕叫来,她的女儿,她自己管去!”
“真是越大越出息了!娶了个不知什么狗头嘴脸的郎君,还搞什么色令智昏那一套!”
可帝皇意外的是,宜安王来了以后,更是护着那女婿,直接自请宜安王府上下罚奉一年,以儆效尤,便这么揭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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