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说得可真好!&rdo;伊里安的神情瞬间冷了下来,淳丹总有随时随地轻易浇熄别人热情的能耐。&ldo;还有一点,就是这衣服穿起来很不舒服。&rdo;&ldo;不舒眼?&rdo;这款牌子向来以舒适的剪裁与车工闻名,被人嫌弃伊里安倒是第一次听见。&ldo;对,不舒服!&rdo;淳丹转了身,露出裸至腰下就快要露出屁股沟的背部说:&ldo;冷得让人起鸡皮疙瘩。&rdo;伊里安身旁插不上话的女伴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议论着淳丹无礼的行为。&ldo;你觉得我这身打扮如何?&rdo;淳丹不理会那些女人,只问伊里安。&ldo;我只能说你从来没有这么美丽过,但如果脸上能多些笑容应该会更好。&rdo;伊里安不会吝啬给予女人赞美,就算是只给过他死鱼眼看的淳丹也是。&ldo;那如果这样呢?&rdo;淳丹松了松自己紧绷失调的颜面神经,然后掀起唇角,扬起一个虽浅,但就力十足的微笑来。伊里安没料淳丹会对他柔柔地笑,这等冲击大得让他愣了三秒。悠扬的弦乐声从未停止美妙的旋律,灯光下淳丹的脸庞显得柔和而妩媚,伊里安确定b&rdo;己今晚只有小酌一杯,从未饮酒过量,但不知为何他竟觉得眼中的淳丹变得好美,美到眨一下眼不去看她,都是浪费。&ldo;跳舞吗?&rdo;淳丹问道。&ldo;什么?&rdo;伊里安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ldo;跳只舞吧!&rdo;淳丹将手伸了出去。伊里安有些迟疑地接过淳丹的手,不断思考着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照淳丹的个性,她绝对不可能在花了他一大笔钱后良心发现,突然愿意与他和平共处。伊里安的手搁在淳丹纤细的腰枝上,再往下一点就能碰到淳丹叉开得极高的裸露大腿。东方人细腻的肌肤有着奶油色的珍珠光泽,黑眸是诱惑人坠落的夜垦,淳丹的脸庞在淡妆下显得典雅迷人,从容自得的态度让她落落大方。伊里安忽然发现,无论是她的样貌,或她对一切事物毫不在乎的冷淡性格,都是吸引他的特殊之处。随着浪漫的音乐,他们滑入舞池当中。宾客们识相地缓缓退出,独剩他们二人翩然起舞。舞池周围传来女子们跺脚愤怒和咬牙切齿声,伊里安的亲卫队们群起围了过来,看着他们的王子与一名什么也不是的外国女人跳着华尔滋。淳丹将那些女人的反应收进眼底,而后笑意加深。忌妒吗?我现在独占了你们的王子,他的心如今在我身上!淳丹看着那些女人快抓狂的模样,就感觉很舒坦。剪了她的头发然后命令她滚回台湾?她如果照做,她就不叫孟淳丹!伊里安咪起眼看着怀中突然一反之前柔情,笑得令人背背发寒的女子。过了几秒,他才问道:&ldo;怎么这么高兴?&rdo;&ldo;你说呢?&rdo;她反问。&ldo;下午剪你头发的人在那些人当中?&rdo;伊里安意指舞池旁焦躁不安的女人。&ldo;我似乎没必要告诉你!&rdo;淳丹仍是令人寒毛直竖地笑着。&ldo;你既然敢把我当成工具气人,就应当把话说清楚。&rdo;伊里安觉得自己被藐视。&ldo;这是女人间的私事,与你无关。&rdo;&ldo;你是堤维家的人,就与我有关。&rdo;&ldo;我还没有脆弱到要人保护的地步。&rdo;宴会中,他们是高雅而登对的金童玉女,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他们身上,欣羡的、妒忌的、憎恨的交杂浑浊着。&ldo;女人疯狂起来很可怕,她们这次可以剪了你的头发,下次就可以把刀子送进你胸口。&rdo;早已习惯人群视线的伊里安并不觉得如何,只是自若而沉稳地拥着淳丹缓缓舞着,但淳丹显然不太赏脸,以凌乱的步伐扰乱他的优雅。&ldo;你也会知道她们很可怕?&rdo;淳丹几乎是鄙夷地对伊里安说:&ldo;她们的忌妒心是因你而起。我觉得她们的可怕是你所造成,如果没有你,她们只会是平凡的女人。&rdo;&ldo;那与我无关,我从来就没说过喜欢她们其中一个。&rdo;他会说出之前那些话,只是为了让淳丹了解事情的严重性。&ldo;不喜欢还和她们在一起?&rdo;淳丹不懂。&ldo;外交手段!对一个有身分地位的男人而言,女人是必需的装饰。&rdo;&ldo;你的情人有多少?&rdo;她问。&ldo;不多,五六个左右。&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