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晚近日都没再怎么出门,只要贺晟回到家里,她就变得格外黏人,恨不得每分每秒都和他呆在一起。
他在书房处理工作的时候,她就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画画,画他工作时的样子。
没出门的这些日子里,虞清晚又断断续续画了很多副画,都是画给他的。
她画好一副,贺晟便亲手装裱一副,还在别墅里专门腾出了一间房间,把所有的画迁移过去。
很多时候,她明明在冲他笑着,却让他觉得触碰不到。
贺晟以为她是因为想出去留学的事,最近才情绪不对,并没有多想。
于是那天晚上,躺在床上时,他从背后拥住她,轻咬着她的耳垂,低沉磁性的声线落在她耳畔。
“再给我几个月时间,等我处理好公司的事,就陪你办签证。”
他已经决定好了,既然她想离开这里,那他就陪着她去。
为了她,贺晟也心甘情愿退到底线后的一万步。
只要她高兴。
闻言,虞清晚转过身去,怔怔地对上他的视线:“你同意了?”
他低应了声:“现在开心了?”
虞清晚咬紧唇,克制着心底那阵酸涩和感动,饱胀到几乎要漫溢出来的清晰将她包裹。
其实她早就猜到的。
如果一定要有一方退步或妥协,一定是他先低下头。
哪怕他是那样偏执的性子,依然会选择为了她改变。
贺晟低头去吻她,一边轻声问:“怎么又哭了。”
虞清晚的眼眶含着泪水,想要努力隐忍克制,越是这样,眼泪却越是不听话地从眼角滚落下来,沾湿了他的衣襟。
是她的丈夫啊。
也是全世界唯一爱她护她的人。
她忽然伸手攀住他的脖颈,柔软的唇瓣贴上去,浅浅亲吻着他的薄唇。
感受到她的主动和回应,他低笑了声,抬手将她抱起。
“这么主动?”
她的眼睫轻颤着,嗓音娇而怯:“我想要你,贺晟。”
话音落下的瞬间,男人的眼眸也幽暗下来。
听见她主动说想要,他低头咬住她身上摇摇欲坠的扣子,掌心所及之处掀起一阵酥麻的痒意,勾着她不由自主往自己身上攀附。
“在浴室里试试?”
她没拒绝,把头靠在他肩上,乖顺得让他心颤。
浴室水流潺潺,氤氲的热气爬上光洁的玻璃,空气中仿佛有什么浮浮沉沉,水痕顺着玻璃一道道下滑,倒映在上面的身影抵死纠缠着,彼此的呼吸丝丝缕缕交融,身体也被包裹着暖流中漂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