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呢?”
汤母摇摇头,扶住墙壁慢慢坐在小沙发上,缓神好久才慢慢吐出口气:“医院。”
不等汤亚准备去开车,汤母死死拽住她的手,力度大到令人吃痛,女人几乎是用气音讲完剩下的话。
“小伤,不碍事,你好好待在这里,不要乱跑。”
不知道又看到什么东西,她面色一变再变,拼命将自己往角落的柱子旁边塞:“待到最后,不然汤家——”
剩下的话如被人掐住了脖子,无论汤亚怎么追问都等不到回答。
人群外,汤亚目光落在了面前不知何时出现的巨大银屏,一个大大的三角符号悬在上空。
直到现在,众人都还没有见到传说中的李少爷。
三楼走廊两边只是房间,远不及四楼拥有半层那么大的游泳池有趣。
甩开从开始便紧紧跟在身后的李沫,李墨安掏卡刷下门禁,在众保镖担忧目光中推门而入。
长腿迈过流在地砖上的血迹,李墨安面不改色来到泳池尽头,对上被绳索紧紧钉在水里男人的眼睛。
“我当他们绑来是谁,这不是跟旁支合作的小子嘛。”
刻意伪装出的少年音回荡在泳池上空,被棍子敲在头顶的疼痛还未下去,云修然一时竟没听出来人是谁。
鲜血顺着下颚滴落在水池,不出三秒便被消毒粉稀释,水面又恢复到先前清澈,都能看清沉在水底的铁链。血迹斑斑的枷锁挂在脚腕,云修然甚至都不能移动分毫。
听到声音后他抬头,对上正插兜站在泳池边人的眼睛。
黑发蓝眼,除了缠在丁玉身边的家伙外还能有谁。
像是预见有意思的场景,云修然晃动被固定住的手腕,勾起嘴角露出微笑:“原来是丁玉的弟弟安墨,哦不对,我怎么能直呼李二少爷的名字。”
对于他着重加强第二个音节,李墨安还没反应,倒是云修然先笑出了声。
懒得解释按规矩他才是正儿八经的长子嫡孙,对外声称是二少只不过是顾及李墨晟早逝母亲的面子,李墨安漫不经心伸手勾住领带往下拉:“不才,没你在红灯区出生的经历丰富。”
这三个字一出,云修然慢慢收敛嘴角的微笑,狭长眼睛如蛇般眯起:“哦?”
在心底翻了个白眼默回哦你个大头鬼,李墨安活动几下手腕,从一旁高台上取来钢棍。
“受人尊敬的心理医生竟然是几年前逃脱的罪魁祸首,还能人模狗样在市医院心理科当特聘医生,以后先面临牢狱之灾,还是身败名裂?”
面对这种东西李墨安向来懒得废话,他示意保镖将人从水池里提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