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北接过水杯,笑问:“是在夸我吗?”“也不算,毕竟是在陈述事实。”“其实也没那么稳,”顿了顿,“只是觉得崩溃也不能解决问题。”时骆突然想起那天淋雨的俞北,不禁说道:“偶尔不用硬撑,没关系。没有谁能一直坚强会不累,你已经很好了。”握杯子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心底有些触动,类似于“你看到的我、你理解我”,俞北抬头看向时骆;在时骆的眼神里,他看见了温柔,还有,疼惜吗?在这目光里,俞北晃了神儿,刚刚时骆的话密密麻麻地钻进心里,感觉软绵绵又痒痒的。两人目光缠绕很久,半晌没人说话。俞北突然歪了下头,长睫毛忽闪一下,投出一小片阴影;阴影掠开后,亮闪闪的眼睛透着笑意。灿烂又甜甜地冲时骆微笑,深深的酒窝卷在脸颊上。妈的,可爱!时骆握紧拳头,忍住想要摸俞北脸蛋儿的冲动。再看下去可能真的要完蛋,时骆脑子一糊,炮弹似的抛出三连问,“你也没吃晚饭吧?饿吗?要不要吃饭?”“没,还好,可以。”俞北数着问题一一回答道,“你吃了吗?”认真回答自己无聊问题的样子也,可爱。“没有,我们一起吃吧。吃完你先去洗澡然后我帮你上药。”俞北点头说好。时骆去厨房转了一圈,没有什么现成的东西,便问道:“吃面好吗?”“我不挑。”“那你先坐一会儿或者随便看都可以,很快就好。”俞北坐在沙发上等时骆。时骆家是小型的跃层户型,楼下区域就俞北能看到的有客厅、厨房、餐厅、卫生间和一个关着门的房间;那楼上大概就是卧室什么的了吧。客厅以木质和棉麻为主;干净又简单的配色。墙面贴的是带点水波纹的墙纸,有点蓝又好像是淡绿?因为灯光偏暖黄,有些分不清具体的颜色,不过俞北很喜欢这个样式。客厅旁边的小阳台上是一个单人的圆形鸟巢式的吊椅,旁边摆放着几盆绿色植物。茶几由浅色系的木头拼接而成,台面是透明磨砂的玻璃;下面垫着粗短毛的地毯,感觉光脚踩在上面都很舒服。屋子弥漫着清甜的木质香,没有一般的木质香那么冷冽,更像是融有一种甘甜的茶香。客厅和厨房中间隔着餐桌的区域,然后被玻璃拉门隔开。此刻,时骆便站在里面,灶火上的锅不断往上飘着蒸汽。他微微皱着眉毛,眯起眼睛。表情严肃,看起来一丝不苟;其实只是在跟面条较劲。俞北不自知地弯起嘴角。他好像是第一次看到时骆这种表情,只见过他各种各样的笑,淡淡的、开心的、温柔能包容一切的;或者,不自然地看向别处抿嘴的表情。烧好水,时骆很快煮了两碗面;比平时自己吃的时候丰富不少,多放了青菜、午餐肉和鸡蛋。“铛——”碗底碰在玻璃餐桌面上,时骆招呼着俞北说,“来吃吧。”这会儿闻到香,倒是觉出饿来。“我平时最常做的就是这个,应该还可以。”时骆有些忐忑俞北吃不惯自己平时的口味,“你要生抽什么的吗?我只放了盐和香油。”俞北拿起筷子挑起面条拌了拌,“这样就挺好了。”时骆看着俞北面色不变地吞下一口面之后才动起筷子。吃完后,俞北坚持要洗碗,时骆想想同意了;趁着俞北洗碗的空档给他找了新的洗漱用品和浴巾。等他洗完碗,时骆给他简单介绍完浴室便退了出来。听着隐隐约约的水流声,时骆莫名感到一丝紧张,还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家里只放了一张床。虽然床是一米八乘两米的双人床,可毕竟自己的性取向和喜欢的对象都明明晃晃摆在这儿,如果睡一起怎么想都不合适。那自己今天就睡沙发吧。想好后,时骆屁颠屁颠上楼给卧室的床铺换上一套干净的床单,还稍稍整理了一下;然后抱下楼一套被子,在沙发上铺好,老神在在地坐在上面。欠欠地想要撩拨一下都简。「日寸马各:哥们儿!你猜谁在我家!」「阝:?」「阝:别他妈告诉我是小俞弟弟?!」「日寸马各:哈哈哈,正答!(嘚瑟jpg)」「阝:我操?一个月!你练了什么功法?」「阝:是不是人啊时骆?你哥们正情场抑郁你来给我秀恩爱?」时骆乐得不行,「日寸马各:哈哈哈,我就是故意的。」「日寸马各:没有啦,只是借住一夜而已。你跟邢储怎么样了?」「阝:我信了你的邪喔。」「阝:就一切如常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