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还得是那种地痞流氓对他这种人才有用。”像是目睹什么恶作剧成功般,怪生轻轻一笑,“你现在什么打算?”“知道他是这种人,要钱也是继续去赌,说不定还欠别人不少钱。像你说的,如果把他逼急了也许什么都做得出来。不如现在只稍微‘提醒’他不要打歪主意?”“可以先这么着,不招惹上你家那位就不怎么特别处理?”怪生勾了下唇角,揶揄道,“估计要不是拿他作威胁,你都懒得搭理吧。”“嗯。”“交给我来安排。”“麻烦了。”“客气什么,拿钱办事嘛。”怪生笑道,“上次你拿走的那份,怎么样还好用吗?”“好像还没到要用的时候。”“我猜,不会也跟你男朋友有关吧?”“嗯。”“还真是上心。”时骆笑着挑眉反问:“不然呢?”随后站起身,“行,你玩着,有情况再联系。”“好,不送了。”上车之后,时骆心情还是有些沉重。他无意探查到这么个秘密,如果是俞北亲口告诉他那另当别论;不过这种事如果俞北不愿意也不必,更不需要告诉他。操,刚上大学才十七八的小屁孩再独立再懂事,要他怎么短时间内懂该如何处理这些变故,背负起责任?搓搓手指间的茧子,时骆摸出烟盒掏出一根烟。瞟到烟盒的时候,眼神倏地又柔软起来,也掺杂许多疼惜。点燃烟,吸上一口夹在窗户的缝隙,另一只手握住烟盒来回摩挲。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很想,他很想立刻见到俞北,抱抱他。拨通俞北电话:“宝贝儿在干吗?”“事儿办完了?我在家等你呢。”俞北的语气很轻快,感觉心情很好的样子。时骆不禁也高兴了些,“真的啊,那我现在来接你咱们一块过去?”“行,你到了不用进小区院子,我直接在路边上车。”“好,那等我给你打电话再下来,免得出来吹冷风。”“嗯,你路上小心。”“知道了。”他的俞北要一直开开心心好好的才行。下车后,两个人的脸都还红红的。克制了一路,刚停车时骆立马侧过身,那架势简直是把俞北按在椅子上亲,腰被座椅之间的东西硌到生疼也不管。俞北解完安全带正抬头准备跟时骆说话便被人扑个正着,一开始呆兮兮地没反应过来,怎么突然就激动了?双手还正经地搭在人肩上。不过,反应过来后便单手捉住时骆下巴回应起来。尝到对方嘴里薄荷糖的清凉。直到快被车里暖气蒸熟俩人才不得不终止这场突如其来的热情。付博延到的比他们早一点,要了一个里间,见他们进来奇怪地问:“俞北你脸怎么这么红?不是感冒了吧。”俞北面不改色回答道:“没有,刚暖气开太足了。”付博延说那就好,然后略带局促地跟时骆打了声招呼。俞北完全不担心气氛会尴尬。时骆递话递得适时,付博延又是个好相处的;再加上吃自助串串,忙都来不及更不用提什么冷场了。吃到一半付博延就贼兮兮笑两声,当着时骆的面开始八卦他们俩的感情故事。“之前跟你说我报装修节目,他做我那期的设计。”“高招啊!装修节目硬硬被你们整成相亲节目。”“天赐良缘,没办法,”俞北假模假样叹气一声,挑眉道,“懂这个吗哥们儿?”时骆在一旁默默乐,顺手把俞北刚放下去的牛肉捞上来,去签,放进他碗里。想反驳的话被这些自然的小动作一拳打进肚子里,付博延觉得果真是不太懂。“打扰了。”气氛很好的聚餐,续摊也续得自然而然。他们仨随便商量一下就决定去曾经的“乱遭儿”现在的“特别灵”。“这儿改名了?换老板了?他们生意不是很好吗?”自上次之后付博延再没来过。抬头见灯光明艳、字体清晰,龙飞凤舞写着三个字的招牌他好奇地问,毕竟这儿生意的火爆他可亲眼目睹过。“没换,老板说是心愿达成,”俞北说,“换成这个也顺便跟大家炫耀他家招牌的特殊体质。”“心愿?那不是一串乱码吗?”俞北轻轻耸肩表示他不清楚,扭头看时骆,对方也耸了耸肩。跟邢储说开在一起没多久,都简大刀阔斧拆了原来的招牌,连酒吧内部logo、菜单、吧台装饰通通换了个遍。不过时骆到底没问出原来的乱遭儿是什么意思。坐下点了喝的,非兼职的时候来这儿俞北感觉还挺新奇。“我去一下那边你俩先自己玩会儿,”时骆凑近俞北说,“都简说有事儿跟我商量我等会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