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怎么没大没小了,等会儿就有大也有小了。”时骆掐住俞北的脸蛋儿,“上哪学的?黄腔都开上了啊。”俞北摇晃着头嬉笑道:“这还用学吗,”一把扯下时骆的内裤,“你看,自学就能成才。”时骆“哎”一声,两下蹬掉裤子,跨进浴缸坐下了。俞北嘎嘎直乐。时骆撩起一捧水,“下来!”“好嘞。”说罢便对着时骆连着内裤扒下裤子。时骆一时不知道该往哪看,“嘿,我说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儿啊?”俞北无辜道:“我怎么了?”“又开黄腔还耍流氓。”俞北瘪瘪嘴,“这就耍流氓了,你洗澡不裤子呀?”“行吧快进来,顺便把那个也拿来。”时骆指着放在洗手台上的泡弹说。“这怎么彩色的?”“不懂了吧,看。”时骆接过泡弹丢进水里。俞北也跨进浴缸,椭圆形的单人浴缸容纳下紧挨在一起的两人。遇水融化后,泡弹在水里打转,渐渐,透明的水被染出了星空的颜色,带着点点金闪,散发出西柚和薄荷混合的芬香。“诶,变蓝了。”手指在蓝粉色的泡泡里搅和,时骆笑说:“星星河里跟你泡澡,得劲儿。”俞北一本正经接道:“我泡了星星河里最亮的一颗星,带劲儿。”时骆乐了:“趁我不在上哪儿学了这些乱七八糟的?”“这还需要学?都是实话自然无师自通。”说完还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时骆一脸“噢?是噢”的表情也跟着点点头。估摸时间差不多够了,俞北把酒杯递给时骆,两人有模有样地碰了杯,小啜一口。之后隔着置物板接了个红酒味儿的吻。俞北左右看看,委屈道:“这个板子好烦,挡在中间想抱你都抱不到。”时骆半晌没动静。忽然伸手拿过浴袍,出去端了个一个小台几进来放酒,撤掉板子,脱了浴袍跨回浴缸,两臂一张,“来,抱抱。”俞北扑过去,搂住时骆的脖子。两人脚开开的,若有似无蹭在一起。俞北在时骆耳边悄声说:“现在是不是有大有小了?”时骆笑着推开俞北,手掌拍在水面上浇了他一捧水。俞北笑着蹭掉眯眼的水,睁开眼,视线和时骆缠绕的一刻,目光似藤蔓飞速地交织在一起向四周伸展着、生长着,空间也限制不住它肆意地全方位伸出它的枝叶。时骆勾住俞北,鼻尖抵着鼻尖,眼里是化不开的柔情与爱意。俞北在时骆嘴上短促而轻快地嘬了好几串,捧住他的脸,拉开点距离认真把时骆眼睛鼻子嘴巴通通看了遍;又很慢很郑重地吻遍时骆的额头、眼皮、脸颊、鼻尖。时骆眼睛微闭,感受俞北嘴唇的温度,整个人被他强势不容拒绝的温柔亲得酥麻,情不自禁攀上俞北的胳膊。时骆的脚趾在水里蜷缩又伸直,弹出一圈圈水波。他揽过俞北的肩膀跟他接吻,越加急促的粗喘交错在一起,两人一同到达顶端。俞北偏头在时骆脸颊落下密密匝匝的吻,“去床上?”“嗯。”把时骆从水里捞起来,俞北推他进淋浴间,“冲好去床上等我。”日日常两人汗涔涔地躺在一起,除了拥抱再没有别的姿势,仿佛不挨着彼此的身体就不能活似的,只要目光对上,又会立刻亲得难舍难分,不知疲倦。冲完澡换了干净床单,俞北又把自己塞进时骆怀里,“哥哥。”“怎么?”“我这两天不是在找中介吗?”“嗯。”“手续可麻烦了,”俞北顿了顿,问,“如果我不想把房子卖了,可不可以先问你借学费?”“嗯?嗯?!”“我的钱大概还够生活费。房子如果不卖的话就把它租出去收房租,”俞北说,“但我的那间房要锁起来,只租其他部分。这样可以吗?”“当然可以。”“那你同意吗?”俞北能主动向他提出这种要求,时骆哪可能不答应,“我肯定同意了,其实我本来也觉得没必要卖房子。”“借给我,你不怕我以后还不上啊?”“还不上正好呗,卖身给我,”时骆侧翻搂紧俞北,“我就勉为其难亏个本。”俞北也攀上时骆,乐道:“那我,预定还不上了。”在俞北额头亲一口,时骆说:“好。”套牢啦后来一段时间俞北愈发黏人,连写个论文都要搬着电脑跟时骆挤在一起,时骆还没说话,就先找借口为自己开脱“我马上要去那么远的地方”。不能终日做个跟屁虫,就得抓紧一切可用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