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庆四肢动不了,就只能在口头上占占上风,他骂了很久,嗓子都哑了,才被人五花大绑地捆起来,丢在大街正中央。
“呸!”
“你作恶多端,这真是老天开眼了!”
“看你今后还怎么欺负我们!”
一个中年消瘦的汉子,趁人不备朝刘庆脸上吐了一口唾沫,捂着脸匆匆跑了,生怕被人报复。
可是更多的人,却是被他这个举动给刺激到了,兴奋至极地跟着朝刘庆吐唾沫。
朱捕头慌慌张张跑过来时,倒在地上的刘庆浑身狼狈不堪,有血有口水,还有烂菜叶子跟鸡蛋,跟个叫花子似的,哪还有以往的半点威风。
“这谁干的?”朱捕头诧异地蹲在刘庆身前,用佩刀把刘庆翻了个身,刘庆手上的胳膊被压倒,叫喊了一声。
朱捕头才发现刘庆的手折了。
“是我。”季唯举起手,他放在身侧的另外一只手,被柳意绵紧紧地抱着,有点紧张地看着站起来的朱捕头。
“该出手时出手,仗义勇为,值得称赞!”朱捕头难得的冲季唯笑了一下,向四周围观的人喊道,“希望大家以后多像季唯看齐,都是街坊邻里的,有事都帮这点,而不是一哄而散,全都跑了!”
显然是在来时,就已经听人说过了起因经过。
不少人羞愧地低下头。
“朱捕头还有事吗?”
“怎么?”
“我只是顺带过来看看热闹,既然热闹看完了,我也该走了。”
季唯抬起另一只被柳意绵抱住的手,看到朱捕头含笑的目光,柳意绵像被火燎到似的松开,两只手缠在身后,偷偷地退了一步。
“好,没什么事了,你去忙你的要紧事吧。”朱捕头边说边笑,挥手与季唯告别,就走到刘庆身边,一掌抓住绳子,把他从地上提溜起来。
两人掉头要离开北街,季唯却停下了脚步,问了一句:“你是不是还从未来过北街?”
长柳镇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从西巷到东西二街,只需一刻钟,但要到这北街,还得绕过三条巷子,走上半个时辰。再加上日常用品,西街与南街就可满足,因此柳意绵还从未来过北街。
他轻轻点了下头,就被季唯拉起手腕。
“走,咱们去逛一逛北街!”
北街商铺林立,较之东西二街多商贩,要稍显得冷清一些。不过路上行人,衣着也更加的体面富贵,可见来这北街花钱的人,家境都比较殷实。
“季哥,不如咱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