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一夜,幽禁室里仍旧黑暗的伸手不见五指,苏倾城逐渐苏醒过来,却虚弱的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仿佛浑身的力气都被卸去了。
这期间没有任何人来看过她,甚至连一滴水都没有送进来。
她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流逝,甚至都快要死了……
可她不想死。
清醒过来的苏倾城再次伸出手拼了命地扒起门板,心中只剩下一个执念,她要出去。
她必须出去!
刚刚结痂的手指再次被铁门磨出了鲜血,传来钻心的疼痛,苏倾城毫无知觉,整整一夜她都在重复这个举动,数次累的昏过去,醒过来后又继续扒。
她相信,只要她能发出一点点动静,只要傅修远能听到,就一定会心疼她,会把她放出去的。
人呢,有时就是天真。
就像只做错了事情被关起来的小猫,愚蠢又可怜地以为用这种办法就能扒开门,或者会打动主人。
轰隆隆……
铁门突然缓缓打开,一丝光明透过门缝钻了进来,刺痛了苏倾城的双眼,也让她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那一道身影。
是傅修远吗?
那抹身影逐渐在瞳孔中清晰,较之常人称得上是高大挺拔,却不是傅修远。
“主子让我问问你知错没。”
是孔昂。
孔昂的音色很冷,在对待不忠诚的人或事上面,他耳濡目染了傅修远的几分冷漠。
望着他的身影,苏倾城失落地垂下了脑袋,不禁自嘲一笑,所以傅修远都不想亲自来问她了吗?
知错?
她没错,又何来知错?
看到她这种态度,孔昂以为她死性不改,语气也更冷了。
“苏大小姐,我奉劝你一句,老老实实地跟外面的野男人断了,不然,您这苦不一定还要吃到什么时候去呢。”
“我要怎么说,你们才能相信我……”苏倾城费尽力气掀起眼皮看向他,虚弱得说话都快没了力气。
长时间的滴水未进,让她的嗓音又沙哑又弱小,听起来就像被抛弃许久的小奶猫。
孔昂疑惑地眯了眯眼,终于完全的看清了趴在地上的苏倾城,小小一个蜷缩成了团,等看到那双血迹斑驳的小手时,他忍不住一愣。
唉,她这又是何苦?
好好跟着主子过日子不香?
偏要跟外面的野男人纠缠不清,她是真蠢还是假蠢?
“大小姐,可别怪我没提醒您,照片和录音经过相关机构鉴定都是真的,绝不是我们在冤枉你。”即使心中怜惜,孔昂碍于身份也不可能说出什么关心的话,“我就多嘴说一句,主子现在要的是你的忠心,你有没有背叛主子已经不重要,只要你以后跟那个野男人断清楚,一心跟着主子就好。”
不重要?
如何不重要!
她没有背叛傅修远,那些照片都是找好的角度,那些录音也是她骗许文安的,他不是最了解她的性格了吗?为什么这次就不信她呢?
“孔昂,让我见他……”
她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有亲自见到傅修远,才有可能博得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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