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样的情形,郁琤就忍不住蹙了蹙眉心。
他真是不明白,自己的身子怎么就值得她这么情难自抑地着了迷?
玉鸾动了动眼睫,又假装自己被吵醒,看见郁琤就站在那里望着她,心里七上八下,面上还得做出茫然无辜的模样。
“郎君?”
郁琤垂下眼睑不动声色道:“这件衣服便送给你了。”
玉鸾闻言,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方才着急伪装,连他衣服都还攥在手里。
但听他说送给她了,她又不由生出几分欢喜。
那正好……她还没搜完呢。
“多谢郎君。”
玉鸾不着痕迹地将衣服底下的佩饰也拢了拢,准备带回去一并翻翻。
郁琤瞥见她这小心翼翼的动作,想了想说:“你既无事,便打个络子给我。”
玉鸾迟疑,“郎君要那个东西做什么?”
郁琤挑眉道:“我那些同僚的夫人都会,你难道不会?”
玉鸾莫名得很。
他同僚的夫人会关她什么事儿?
郁琤离开之后,主屋便又被人挂上了锁,玉鸾去了厢房,便瞧见屋里早已经有个侍女在等她了。
不仅如此,郁琤虽然是嘴上临时起意告诉她突然想要个络子,但他早就让人买好了彩线,甚至连协助的侍女都是精通于此的手巧之人。
侍女还说,侯爷交代了,若女郎不会,她便手把手亲自教会女郎。
玉鸾甚是无语。
他横竖都非要她动手打的络子,何必还装腔作势勉为其难地去问她?
忙活了一下午,到了夜里风骤然呼啸,看着便像是要下雨的天。
玉鸾屋里的灯摇摇晃晃被吹灭了几次,索性就由着它灭了。
她摸黑透过窗户看了好几眼,见郁琤从外面回来,赶忙走到门边,衣衫单薄地立在门口,弱声唤了声“郎君”。
郁琤见她竟然没睡,微微诧异。
“你站在门口做什么?”
他碰了碰她的手臂,发觉她身上冰凉得很。
“郎君,今晚风大,我有些害怕,想去郎君屋里……”
她咬了咬唇,满受困扰道:“窗子不知怎么也坏了,风怪叫个不停,我害怕有鬼……”
她一个女子怕鬼总不至于叫他起疑才是。
郁琤也不知是信还是不信,“所以下雨天打雷天你也是怕的?”
玉鸾迟疑地点了点头。
郁琤却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