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知道会不会传染给你,你车里有口罩吗?要不我戴一个。”
匡延赫是完全放弃抵抗的心态,天天住一起,该传染的再怎么防护也没有用,况且他们抱也抱了,亲也亲了,只能听天由命。
他第一次感染新冠时,没有周围人反应那么强烈,只是轻微感冒加咳嗽,三四天就恢复正常了,所以也不那么害怕。
“没有。”匡延赫扭头看他一眼,“倒是你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磕到了?”
“嗯……”唐蕴抿了下唇,隐隐有些胆怯,“我跟你说实话,你别生气哦。”
“ok。”
匡延赫答应得很爽快,但是当得知男朋友的伤是初恋处理的之后,又是一阵急火攻心。
“你说了不生气的!”
“我没有生气啊。”匡延赫挤出生硬的假笑,“医生为病人处理伤口,是应该的。”
“这才对嘛!”
“他用哪只手帮你擦的药?我来找人剁掉。”
唐蕴靠在椅子里嘎嘎乐,全然忘记嘴角还有伤,笑得太大声,以至于嘴角的裂口扯得他头皮一紧。
家里的电饭锅有一键熬粥功能,匡延赫在煮饭这件事上虽然堪称愚笨,但煮出来的味道也还凑合。
唐蕴心情很不错,就着萝卜头,一下子喝掉两碗,放下碗筷时,感觉元气都恢复不少,堵了一天的鼻子居然通了。
看到匡延赫抱着碗筷进到厨房,穿上围裙,娴熟地刷洗,又顺便把厨房台面一并收拾得干干净净,唐蕴有那么一丝过意不去。
“辛苦你了。”
匡延赫笑了一下:“以后少惹我生气就行。”
“怎么叫惹呢,那不是你自己……”唐蕴深呼吸,他决定从此以后把匡延赫当成法典养,法典招惹他,他还能真生气吗?
“算了,我要睡觉去了。”
“我也要睡觉了。”匡延赫擦擦手跟了上去。
到卧室门口,唐蕴想起什么,脚步定住:“你今晚睡次卧。”
“啊?”匡延赫愣住,他不觉得以他们现在的感情状态,他还需要睡次卧。
唐蕴觉得奇怪:“不是你自己答应的吗?”
“我没有。”说着就要跟进去。
唐蕴抬手抵在匡延赫的胸口,使尽浑身解数把人阻挡在外面:“说了不可以就是不可以,怎么能言而无信呢?”
匡延赫耍赖地伸手去抱他,正准备亲一口,结果被唐蕴用更大的力气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