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一歪,六阿哥微微颔首,“是。”
煊赫公府出身的嫡小姐,皇亲国戚见得多了,不慌不忙地给阿哥请安,说着“奴才给五爷请安了”,只是两条小胖腿儿还不够长,蹲安蹲得别扭极了。
颤巍巍的算是蹲完了,祁果新指一指鱼池里,“五爷,您才刚趴那儿,是在捉鱼哪?”
六阿哥脸皮都烧红了,撂下句“你少诨说”,就转过头去再不搭理她了。
祁果新觉得自个儿似乎是不受待见了,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不过白瞎操心那么多干嘛。她又蹲了个安,说成罢,“奴才告退了,您接着捞鱼吧,不过那池子里的鱼不好吃,您随手捞两条,意思意思就得了。”
说罢,支棱着两条小胖腿就要走了。
六阿哥从身后叫住了祁果新,问道:“你是额尔赫的闺女?”
祁果新应是。
“我东西掉池子里了。”
“是什么物件儿?”
“是个白玉玉韘,你见过吗?就是戴指头上的,一个圈儿……”
祁果新想起来了,“见过,奴才阿玛就戴着。”伸出肉手比划一圈,“不过,这个有什么用?”
六阿哥自豪一仰头,“我跟着师傅学骑射,怕弓索划拉伤了手。”
骑射可是真厉害,祁果新仰慕地望着他,“奴才的哥子都还没开始学哪,您可真厉害!”
六阿哥没搭话,但眼里的自满得意掩都掩不住。
祁果新接着问:“既然您那么厉害,怎么能把东西掉池里了?”
六阿哥的小脸登时僵住了。
仔细观察了对面的人,面上没有嘲讽之意,她是真的很认真的在好奇。
这就让六阿哥更尴尬了。
祁果新没理会他古怪的神情,说:“奴才找人来捞。”
迈了步子,却动不了,祁果新低下头一瞧,袖子被拉住了,顺着望过去,六阿哥别别扭扭垂了脑袋,说:“别……”
“五爷,您是担心丢人吗?”
六阿哥眼神闪躲,支支吾吾的。芥末
祁果新觉得这位五爷可真别扭啊,走也不让走,人也不让叫,僵持了一会儿,祁果新无奈极了,“那您说怎么办?”
六阿哥黑眼珠子滴溜转了转,把祁果新腕上的玉镯子退了下来,“噗通”一声,镯子从刚才地方玉韘掉下的地方扔下去了。
终于能召人来帮忙了,祁果新找了个承顺公府的戈什哈,按照六阿哥教的,说镯子掉池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