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在外面徘徊了一阵子,最后竟然把门板带上了!
我立马从冻肉堆里翻身而起,走了过去。
&ldo;咕,咕咕。&rdo;角鹰的利爪嵌在那人脖子里。
它看了我一眼,然后扭头理了理毛发。
我发现它全身的羽毛都变黑了。
这是半尸吗?
我试着叫了它一声:&ldo;过来。&rdo;
角鹰歪了歪头,松开利爪,扑棱了一下翅膀,带着劲风落到我肩上。
唉呀妈呀。
老重了。
而且……
我看着自己瞬间被它抓穿的肩头肉,心情有些复杂。
&ldo;啊……&rdo;秃子趴在地上,绝望地抽动着手脚,想要爬起。
我低头看着他,忽然觉得很可悲。
因为刚刚那个人不会回来救他了。
就像他教他把角鹰藏起来,说成跑飞了一样。
那人现在也可以把他丢在这里不管,然后告诉外面的人,他失踪了。
&ldo;风水真是轮流转的啊。&rdo;
我抬手摸了摸角鹰的后背,对他发出一声感慨。
而那人听了之后,直接一口气没了。
&ldo;终于可以开饭了,&rdo;我带着角鹰蹲下,&ldo;可惜吃不成煎饼果子,也吃不成鸳鸯锅。&rdo;
&ldo;咕?&rdo;
&ldo;没,随便说说。&rdo;
冷藏室里没有早晚,也没有日历。
我和角鹰静静守在这里,不知过了多久。
期间也听见李副队他们找来过,甚至打开了石门板。
但他们并没有下来。
因为他们认定我不能呆在这里,没有食物会饿死,再加上监控机里的录像,他们觉得我已经跑了。
自作聪明。
&ldo;咕!&rdo;
角鹰不大乐意地用翅膀抽了抽我。
它脚下踩着一具吃剩的白骨。
唯一能用来推断时间的,也只有食物的消耗速度了。
我已经把自己的需求量控制在了最小范围。
尽管如此,肉也有吃完的一天。
三天一次。
一次只吃巴掌那么大的肉。
这样算下来,差不多得有一年多了?
&ldo;猫头。&rdo;我给角鹰起了个名字,方便叫它。
它不大乐意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