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维裹着个浴巾擦着头发走下楼梯的时候就看见傅锦之只穿着条灰色的棉质运动裤,裸着上半身在弯腰往冰箱里放东西。
年轻人就是不爱惜身体。
潘维这么想着,靠在楼梯上,托腮看着他。刚运动完的脸上还带着点红,桃花眼眯着,眼尾带着浅红色,晕出别样的风情。
今天他让着傅锦之,自己干脆好好享受了回,虽然挺舒服但确实喊得有点儿累。
傅锦之其实也刚在楼下的浴室里洗完澡,上衣刚好又落在了楼上懒得上去拿,就拿着快大毛巾擦了擦头发,进厨房收拾一下惨况。
家里的室温不算太低,速冻的东西已经在流理台上化出了一大片水渍。一手拿了三包速冻包子塞进冷冻室,傅锦之转身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了坐在楼梯上的潘维。
他头发没干,凌乱地软软地搭在额头上。六块腹肌板正地码着,人鱼线隐没在松松扎着的灰色运动裤里,要说是快三十岁的医生,看向他的眼睛干净明亮,倒不如说像刚进大学的小少年来得准确。
三下两下把东西全部塞进了冰箱,傅锦之走向潘维把人拉起来抱着。
&ldo;干什么。&rdo;潘维笑着拍了他一把,&ldo;还分不开了是咋。&rdo;
两个大高个儿站在窄窄的楼梯上,小幅度地微微摇晃。傅锦之跟个粘人的大狗一样抱着潘维左右晃着,蹭在他的肩膀上不肯说话。
&ldo;傅小官,起来,该吃晚饭了。&rdo;
&ldo;不起。&rdo;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下来,家里也没有开灯。潘维无奈地看着趴在他肩膀上的傅锦之,摇头笑着反手揽住他,两个人静静地站在楼梯上相拥,影子在身后拉得老长。
第39章
傅锦之像只不肯离开窝的小奶狗一样,硬是扒着潘维,怎么都不肯放手。
&ldo;傅锦之,几岁了啊。&rdo;潘维拍了拍他的头发,语气无奈而宠溺,&ldo;做饭去了。&rdo;
&ldo;不去。&rdo;傅锦之搂着潘维的蝴蝶骨,嗅着潘维脖子上留下的淡淡香味。
&ldo;那一辈子站在楼梯上了?&rdo;
&ldo;恩,站着。&rdo;
&ldo;真是没想到啊。&rdo;潘维脱开一些,笑看着傅锦之,&ldo;原来怎么就没发现你是个粘人精呢?&rdo;
前几次见到的时候,明明还是话少又高冷的高岭之花。
傅锦之眯着眼睛,在黑暗中找到潘维的嘴唇,轻轻吻上去,浅尝辄止:&ldo;只对你一个人这样,不好么?&rdo;
他从小没有母亲,父亲虽然为了照顾他大部分时间都留在a市工作,但还是难免早出晚归。
傅锦之从很小就学会了自己一个人打发时间,也善于照顾自己,但这并不代表他没有想要撒娇想要耍赖的时候。
原先羡慕着能和爸妈撒泼的同学,到后来向往着如同事所拥有的琐碎却温暖的二人生活。
好不容易,才轮到自己能拥有。
潘维反手就给傅锦之吃了个栗子。
挣开他温暖的怀抱,他十指扣着傅锦之的手,牵着他慢慢往楼下的厨房走,从楼下的柜子里随手给傅锦之掏出来件白色t恤。
&ldo;做饭。&rdo;
他自己一跃跳上了流理台,顺手从旁边的篮子里捞了个洗好的青枣出来啃:&ldo;哥哥写检讨写得饿死了还没饭吃,还有没有点人道了。&rdo;